“好。”我应下之后,和他说,“路上崎岖,有些道难行,你,多注意身体。”
孔明吻了吻我的眉心,而后打马离去再不迟疑,我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林子的那头,再看不见。
莲子与我一同出的城,我送孔明,她送九月,总归都是一个送字。
我对莲子互视一眼,均是苦笑。
莲子劝我:“月君,回吧。”
我一步三回头。
“月君,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怎么不给大人知晓?也许大人知晓就不走了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贪吃凉的吃坏了肚子而已,何必让他牵挂?”我惆怅的说,“他知不知道的,都会走,那为何还要给他知道呢?”
“也许大人就不走了呢?”
“怎么可能?他是这种儿女情长的人?若他是这样的人,我岂不是会笑出来?”我对莲子做了个鬼脸,再回身看向他离去的方向的时候,又是满腹的郁结。
若有可能,谁愿意离开他?和他关山阻隔千里之外?
我真的一步都不想离开他的身边,一步都不想。
许是我思念太过,孔明走后,我好几日都吃不下东西,还以为是贪凉的后遗症没好全了的,结果几日后还没了胃口,莲子很不放心,去延请了一个大夫回来,我笑话她真是没事找事做,只说:“我下午还要出城呢。”
孔明说过让我不需日日去营地,隔上日去看一次就好的,我琢磨着今日无事,准备去一次就回来的。
莲子没理我,兀自和那大夫说:“我们夫人凉的瓜果吃多了,伤了脾胃,你给开个方子吧。”
“不妨事不妨事。”这大夫年纪不是很大,把了我许久的脉,笑道,“你家夫人这哪是伤了脾胃?这是喜脉。”
莲子惊呆了。
我更是惊呆了。
这大夫年纪不大,看着不太靠谱,我便问他:“你可有看错?”
“我虽不是你们汉中的大夫,但好歹也是个名医啊!连个喜脉也能把错?”这大夫还很不开心,“这喜脉虽弱,也有快两个月了,这是吃饭的本事!”
莲子连声帮我道歉。
我还在发呆,下意识的摸着我的肚子,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我和他的孩儿?我很盼望的他的孩儿?按照大夫说的两个月左右,难道是那一天……?
莲子乖觉,将大夫留在府中没让他走,好吃好喝的待着,关上门来,欣喜的说:“恭喜月君啊!”
我还在懵着。
莲子已哭了出来:“大人刚走,月君就诊出来了身孕!若是早一些诊出来多好!我这就安排人报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