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中只剩下秦秋和姚望重时,姚望重再次追问道:
“阿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还是说,这只是你的缓兵之计?”
秦秋并不回答,她脸色灰白,眼下又红又青。
朝着姚望重一步步逼近。
“姚伯伯,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俞裴??!!”
“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阿秋,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对他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难道我污蔑他了吗?”
“难道我暗杀他了吗?”
“那张简帖确确实实就在这!”
“雪妖身上的信件确确实实也在这,我并没有一句虚言!”
姚望重重重拍了拍旁边的两张纸。
“发现了简帖之后,我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将他们都叫了过来!没有办一丝见不得人的事情!”
“雪妖身上的信件被发现时,更是众人皆在!”
“不是我要赶尽杀绝,是除了阿秋你,其他人都认为俞裴留不得!”
秦秋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姚望重之后才说道:“姚伯伯,真的是正大光明,坦坦荡荡吗?”
“如果是的话,那日,你为何要紧闭大殿?”
“如果是的话,那日,你为何要趁我病了,擅自招他们前来?”
“如果是的话,那日,你为何还要特地将井然支了出去?”
“那张简帖是真的,可是,就算背后之人真是他外祖,他又有何罪?!”
“他连娘亲都没见过,同所谓的外祖一家更是从未有过往来!”
“甚至,他得知他娘亲的身份,也比我们早不了多少!”
“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份血脉早就存在了,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姚望重丝毫不妥协地反驳。
“您的意思是,俞裴从一出生,就注定有罪、注定该死了是吗??!!”
“就因为这一点血脉吗???”
“没错!什么都会变,但血脉不会变!阿秋,你要相信血脉的力量!”
“俞裴他以前是不知道他娘亲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流淌着皇族的人的血。”
“现在,他知道了,保不准,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为了一个“保不准”,为了防患于未然,所以,您就要赶尽杀绝?”
“阿秋,你相信我!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见过太多的悔之晚矣了!”
“人,来到这个世上,本就是孤独的,唯一同他们相关的,就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其他人,什么都不是!什么都算不上!”
“终有一天,俞裴也会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不,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