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戏曲楼的一角,怔怔地看着高台上的戏子,将她写的话本,唱的惟妙惟肖。
谁也不知道,秦秋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听完那曲戏的。
戏楼中,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那些人,听的两眼发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秦秋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笑,一颗心被苦涩和无奈裹的生疼生疼。
这是一出精彩绝伦的戏。
她是这出戏的主导者,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她只用了这一招,就将高高在上的俞裴,狠狠地踩入了肮脏不堪的泥泞之中。
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女子会嫁给他。
而皇族,最不屑的,就是与烟花女子有染的人!
自此之后,俞裴在他们的眼中,就犹如一只沾了屎的蝇虫。
这样的人,他们不会再理会。
俞裴,那个丰神俊朗,高不可攀,似云中白鹤一般的男子,就这样,成了笑话!
成了,肮脏的笑话。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云起山弟子众多,消息最为灵通。
早秦秋两日,盛莫凌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日,盛莫凌正陪着顾穿肠在院中纳凉。
正是盛夏,有了身孕的人又格外怕热。
所以,许多时候,顾穿肠就在院中角落里的一棵大树下乘凉。
盛莫凌但凡有时间,就会陪着她。
现在,每日负责向他禀告山中事务的是一位叫钟向山的弟子。
钟向山将一应事务都禀告完了之后,还不退下。
一会微微抬起头看看盛莫凌,一会又低下头去,不说话。
“还有什么事?”盛莫凌问。
“没。。没有了。”
钟向山虽然听说了这出戏,但在他看来,戏都是胡唱着玩的,都是假的。
所以,他想说,又不敢说。
钟向山正准备退下,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若是胡唱的,应该不敢这么大胆,点名道姓的唱,这不是活腻了吗?!
于是,他又折返回去。
“家主,还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快说!”盛莫凌正在喂葡萄给顾穿肠吃,他最烦磨磨唧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