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这样紧紧握着她,才能让自己的心,不那么难受。
秦秋用力回握了他一下,示意他不用如此。
过往,无论如何艰辛,那也是过去了。
她这个人,从前路过的坎坷,绝不会回头再看。
现在,她是最幸福的人。
甚至,她在心中感谢这次的濒临死亡。
是它,带了她新的希望。
“让她试试吧。”俞裴出声。
王慎独没有抬头,却从怀中缓缓拿出信,往秦秋手里一塞!
“给你!解吧!”说完,他竟闭上了眼,好似一根僵硬的木头一般,往椅子上一倒。
秦秋看着这个紧闭双眼,双鬓斑白的老人,有片刻的失神。
片刻后,口中默念了几个字,在指尖化作一缕白色的灵力,坚定地往信上一推。
瞬间,一股淡淡的香气溢出。
躺在躺椅上的王慎独猛地坐直了身体。
“迤逦”他口中低低叫道。
从前,他和她肩并肩坐在山巅之上,观万里河山,赏云散云舒,论口诀剑法。
那时,这种香味总会萦绕在他的鼻尖。
当时,只觉得寻常,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后来,无论他如何思念,却再也没闻到过那种味道。
多少年了,这熟悉的味道,终于回来了!
他呆呆盯着秦秋手中的信,一动不动。
清亮的泪水覆上浑浊的双眸。
“前辈,打开了,给您。”
秦秋将信放进他的手中,然后和俞裴转身离去。
王慎独握着信,不知站了多久。
不知为何,手掌竟处传来灼热的疼痛。
这疼痛将他的手烤成一片焦糊。
他想动,动不了。
他想松手,松不了。
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信,而是他此生此世的执念,是今生今世的所有!
许久之后,他终于颤抖着打开了信,看向那熟悉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