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了个天了!
还散个屁的步啊!
秦秋转身就往回走。
俞裴竟还有脸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是才出来吗?”
你说怎么了!
真是气死人!
秦秋没理他,直接走人了。
想到这,秦秋越想越气,可是,她是个有骨气的人,忍着,装着!
她就不信,他能一辈子憋着!
她深呼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拉回思绪,淡淡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猜对密语?就这么放心我?”
俞裴看向她:“我并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燃了信。”
“那你还让我试试?”
俞裴沉默了片刻:“自从拿到这封信后,师伯的脸色一日比一日低沉。”
“头上的白发一日比一日多。”
“一天中,除了睡觉和灌溉花草,就是拿着信发呆,哀愁更胜往日。”
“这封信,就像一道坎。”
“看或者不看,都能跨过这道坎。”
“只是,他不愿,也不敢。”
“他把自己困死在这道坎中。”
“我并不觉得你真的能猜中密语。”
“但师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跨过这道坎。”
“信件若是自焚,他会痛苦。”
“但这样的痛苦,强烈却相对短暂。”
“相比于余生都困在这封信中,我宁愿选择这样的痛苦。”
秦秋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自然是王慎独。
他手中拿着信,表情淡淡的,只是嘴角有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也看看,与你亦有关。”他把信塞到俞裴手中,只是眸光并没有看向他,而是不知落在何处。
没有焦点的双眸像是被秋风吹散的微雨,无助,彷徨,悲凉。
下一刻,他转身离去。
“前辈,您”
“让他静一静。”俞裴拉住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