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针线活,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做了。”
“我娘去的早,虽幸得姚伯伯照料,不过,男人确实不擅长这方面,所以,我一直是自己缝补。”
“不怕你笑话,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缝补的时候,差点把手指扎成了筛子,痛死了!”
“不过,我可没哭,因为,也不知道要哭给谁看。”
俞裴的心中一痛,声音有些低:“那时,你多大?”
“记不清了,大概七八岁吧。”
语毕,一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俞裴的脑海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夜晚,独坐在屋中,手中拿着针线,正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缝补着什么东西。
可是突然,那小女孩“啊”的一声,然后便低头吸了吸出血的手指,又吹了吹,再继续缝补。
那表情委屈又倔强,微咬着唇,眼中含着的泪,始终没有掉下。
而秦秋,似乎也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她第一次缝补的东西,是她娘亲的一件外衣。
那时候,每每夜晚害怕的时候,她就会抱着这件衣服入睡,有了娘亲的味道,她便不怕了。
可是有一日,她一不小,将那件衣服刮破了。
那时候虽小,但也懂事了。
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她每晚都要抱着娘亲的衣服睡觉,所以,就自己偷偷的拿了针线缝补。
不知为何,秦秋一直对周围的氛围特别的敏感。
譬如,她总是能第一个注意到,谁不高兴了,谁情绪不对,谁有心事。
秦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屋中的气氛有些低沉。
于是立刻换上一张八卦的脸凑到俞裴面前,坏笑着问道:“话说,你们两重山到底有多少钱啊?”
“你说的钱,除了金银,包括古玩字画、法器收藏吗?”
“恩,当然包括!”
“若是没记错的话,应有古玩五百二十件,字画三百八十副、各类有名法器七百一十件,金银”
“等等,别说了,别说,金银就别说了!”秦秋突然出声打断了俞裴。
“为何?”
“我发现俞公子你,真是真是傻的可爱!”
“别人问你有多少钱,你还真的一五一十的说个明明白白啊!”
“你这简直跟站在自家门口大喊“我有钱,快来偷!”没什么区别。”
“刚刚明明是你问我。”
“对,我是问了,但是哎呀,你就不能圆滑点嘛,你可以说:没多少。”
“或者说:够用罢了。”
“总之,能敷衍过去就行了,没必要说的一清二楚!”
“你让我敷衍你?”
是这个意思吗?好像是的。
“对。”
俞裴的眉头一皱,中气十足的说道:“我还没说完,金银十万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