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如何了?”陆璟看向镜一。
“太子薨了。”
陆璟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叹了一口气,“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孩子,太子死了,这皇位自然空悬。”她想了想又道:“瑞王这几日可有什么动作?
镜一道:“现下皇宫又加严了许多,自从容与死后,朝中据理力争要见皇上的官员便只剩苏太秦一人,现下太子已死,苏太秦因着在朝廷上大骂瑞王专权擅国,已经被软禁在自己府中。”
“苏太秦?”她想起上次为她说了话的那个女子,是苏明洛的父亲。
镜一看向陆璟,“主上可是有何打算?”
她想了想,道:“瑞王除了将他软禁,还有没有什么动作?”
镜一道:“朝中文官,虽是敢怒,但却不敢言,苏太秦说了他们想说的,自然更是受人尊崇,再说了他是天下学子心中的心之所向,若是瑞王真的敢对他做些什么,怕是会惹出大乱子,到时候文人的口诛笔伐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陆璟点了点头,肖琉应该还没有这么大胆子,刚死了一个容与,现在若是再死一个太秦,怕是真的要惹得百官众怒了。
她看向镜水,“你去金陵一趟,查一查到底有没有容与这个人。”说着又从桌上拿了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图案,她递给了镜水,道:“还有这个图案,你看看金陵容家有没有人用过。”
镜水看向陆璟,道,“是。”
…
先是皇帝遇刺,再是长公主和太子接连薨逝,再不敏锐的人也发现了其中问题,加之瑞王鲜明的名声在百姓中迅速扩散,朝堂中率先起来了一批人,说如今陛下病重,大晋不可不早做打算,要求立肖琉为皇太弟。
朝堂下虽有人不满,但也不敢出其直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堂下之人不停地劝谏,但肖琉却一反常态,听到他们如此恳求后,反而是再三推辞,甚至之后直接连早朝都不再来,众人一时间摸不清楚肖琉的打算。
就这样,又过去了些许时日后,肖晟像是有所好转,肖琉搀扶着他来上了朝。
只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他却口不能言,只能颤颤巍巍的抖着双手,于是先前那批劝谏的最狠的人,又上前请旨,说国不可一日无后继之人,望能早早打算。
肖晟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上下都在微微的颤抖,下臣见状,便又朝肖琉劝去,但肖琉却只是扶着肖晟回了宫,对于朝臣的劝谏充耳不闻。
再过了几日后,一日夜晚,肖晟撒手人寰,驾崩于长明殿。
那日的钟声响彻不停,陆璟站在廊亭之中,看着姣姣的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上,充满讽刺地笑了笑,凌奴出现在她身旁,道:“陛下驾崩了。”
她知道他在提醒她,淡淡道:“现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凌奴有些不解,“若是他登上帝位后,我们就更难办了。”
她看向凌奴,“公公准备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