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原本奢华的房间已成一片狼藉,影剑也不知所踪。赵玄贵心中怒火翻腾,却也夹杂着一丝后怕。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恐怕现在已经和赵琅一同化为灰烬了。
“赵琅!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骨挖出来鞭尸三百遍!”赵玄贵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但剧痛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服下一颗疗伤丹药。
“真是狼狈啊,赵家主。”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赵玄贵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你是谁?”赵玄贵警惕地问道,同时暗中调动体内剩余的内力,准备随时出手。
黑袍人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说道:“血脉燃烧,这小子倒是有些门道。我原本只是对他那把剑感兴趣,现在看来,他本人似乎更有价值。”
赵玄贵心中一凛,这黑袍人竟然知道血脉燃烧之术?难道……他也是为了赵家的秘密而来?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赵玄贵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再次问道。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斗笠下露出一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对你那些家门恩怨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赵琅那小子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赵玄贵心中冷笑,想从他口中套话?做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琅那小子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能有什么来历?”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是吗?看来,赵家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在赵玄贵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座大山压顶,随时都会将他碾成粉末。
“你……”赵玄贵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心中充满了恐惧。这黑袍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
与此同时,在距离赵家不远处的一座古老祠堂中,赵琅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逐渐苏醒。他感到浑身酸痛,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我……还没死?”赵琅挣扎着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祠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四周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显得古老而神秘。
“这里是……哪里?”赵琅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丝力气都没有,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一般。
“小子,别乱动。”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你现在的身体,比纸糊的还脆弱,再乱动,小心魂飞魄散!”
赵琅心中一惊,猛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
“老家伙,你是人是鬼?!”赵琅强忍着剧痛,警惕地盯着老者,这老家伙一出现就神神秘秘的,还说什么“魂飞魄散”,该不会是什么邪修,想夺舍自己吧?
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摇头笑道:“老朽活了几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要真想夺舍,还能轮得到你?”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好酒啊,可惜,这世上能陪老朽喝一杯的人,越来越少了。”
赵琅被他这番操作搞得一头雾水,这老家伙是来搞笑的吗?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
“别白费力气了,”老者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小子经脉尽断,丹田破碎,要不是老朽及时出手,你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经脉尽断,丹田破碎……”赵琅脸色一变,这岂不是成了废人?他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股恐怖的爆炸力量,还有赵玄贵那张狰狞的脸……
“是赵玄贵那老贼害我!”赵琅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