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贲看来,赵王偃就只是个秦囚罢了。
赵王偃扯着锁链爬了过来,接过饭屉,拿起简陋的饭菜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傻子一样——”
王贲鄙夷地说了一句,充满了对赵王偃的蔑视。
而赵王偃则是忽然停下了动作。
冷冷地看了王贲一眼。
“小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你若是再以此等态度对待本王,待本王再度掌事之后,定将你五马分尸!”
“嗯?将我五马分尸?”王贲表情皱成麻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怀疑赵王偃是不是脑子憋出病来了。
赵王偃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他现在就只是个阶下囚。
说不定过不久便问斩了。
安敢如此大言不惭!
“你秦国,只是攻占了我赵国国都,我赵国可还没有灭国呢!”
“越王勾践二十年卧薪尝胆吞吴国。”
“我赵偃也做得了越王!”
这一刻,赵王偃犹如战神附体般,散发出了惊人的气势,仿佛他真有抗天而不折的脊梁骨一样!
王贲愣了一笑,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前俯后仰,笑出了眼泪儿。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
“哼!谁无知谁不无知,日后再见分晓!”
“啧啧啧……”
王贲忍不住咋舌感叹,“赵王,你莫非还是想要等复国?是不是觉得你的儿子赵嘉逃出去了,你就有希望了。”
赵王偃放下饭菜,冷冷地看着王贲。
直到做了阶下囚,他才真正有了王的气势。
只可惜,就是晚了些。
不然,
这样子的赵王偃,
还真不一定好对付呢。
王贲继续说道,“天真,天真哩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