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这一切,眼看着不早了,姜锦便与孙老大夫告辞准备回村里,上次毛大的事情,姜锦也是吓了一跳,这段时间也谨慎了不少。
说到底,还是手头钱少,再赚了钱,姜锦便准备在城里典个房子先住着,好歹安全点。
至于眼下,姜锦手里真没多少钱了,买地花了九十七两,给赵二三两,换契约在官府登记又是三两多,合计了一百多两。再加上请客吃饭,以及最近的花销。她手头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也就剩了十两银子不到,马上就十月末了,冬天棉衣柴炭花钱更多。
不过姜锦也不是很担心钱的问题,这不是还有王氏么?
以定南侯府的尿性,王氏住不住一年不好说,至少也要等到陆齐林和长宁郡主订了亲,不然定南侯那个男人肯定不会放王氏出来的。
而且还有长宁郡主送的那个玉镯呢,那个少说也有二三百两的。
因为原主被虐待的太厉害,现在的姜锦也特别的瘦,那玉镯根本就带不上,一戴上就从手上往下滑脱,她索性用布条把那玉镯缠了然后绑在胳膊上,这样也比较安全不怕丢,反正天气冷了,都穿夹袄,也看不出来。
隔着棉袄摸了摸那玉镯,姜锦心里有了点底气,正好牛车也到了,姜锦和赶车的大哥说了两句,然后下了马车,抬头。
然后,她就看到了王氏她儿子!
定南侯世子,陆齐林!
讲真,姜锦对陆齐林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因此一眼就认出来他了。原因么,也很简单,人长得好看啊。
陆齐林的相貌,可以说继承了他娘王氏的优点,王氏当年能让定南侯忽略了他智商的劣势,娶进门,绝对也是国色天香级别的。
加上他又是武将出身,又洗去了那点因相貌过于精致的娘气,整个人英武不凡。
不过这么个帅哥,现在来找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姜锦看着陆齐林脸上的怒气,心里瞬间提防起来。她和定南侯府早已经撕破脸,陆齐林和长宁郡主的婚事差点因此不成,陆齐林想来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
姜锦不知其来意如何,横竖两人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心里虽然提防,索性当没看见他,直接就要走。
如果说姜锦对陆齐林是提防,那陆齐林对姜锦就是仇恨了。
他远远地就看见姜锦和人说话,有男有女,言笑晏晏,连那双眼睛里都带着笑。
有那么好笑?不是说守了四年,怎么这才从定南侯府离开了多久,就知道勾搭男人了?
陆齐林可是来找她麻烦的,眼见着姜锦要走,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了她,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这会面对的不是身娇体柔的表妹,陆齐林可没控制力气,不过姜锦极瘦,手下是一把骨头,不似抓着宝姑娘那般柔软,反而挺膈手。
姜锦见他上来就动手,也恼了,翻了个白眼,看着陆齐林,冷笑道,“你要做什么!跑来发疯吗?发疯也回你们定南侯府疯去!”
陆齐林就见她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心里更是不痛快,“没想到你还涨了本事了!不仅会下毒害人,还会勾搭男人了!”
“你胡说什么?”姜锦很是莫名其妙,“脑子有病吧,发疯就要吃药!我什么时候下毒害人了?”
“你还敢狡辩,难道不是你给我娘下了毒,她才不舒服的吗?”
姜锦简直觉得好笑,“我给她下毒?我什么时候下毒了?”
她倒是一千次一万次的想把王氏给弄死,但是肯定不会用这种把自己也搭进去的方式,何况她从哪里弄来毒药?
“你敢说你在昨天的饭菜里没动手脚?我就不信你给我娘送饭是安了什么好心!”
“我当然敢说!”姜锦这会儿也明白陆齐林说的是怎么回事了,感情昨天姜氏不知道怎么不太舒服,然后就说她在食物里做手脚了。
“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脑子?我要是下毒,还耽搁到现在,钱我都收了,为了钱,也希望这生意长长久久啊!”看着愤怒的都快冒烟的陆齐林,姜锦很是奇怪的道,“我是是真的很奇怪,当初你是怎么从战场幸存,还立下大功的,总不会是出卖了色相吧?我看你这么会忽悠长宁郡主,怎么也不像是第一次了。”
说完,还上下看了一眼陆齐林,以一种鄙夷的眼神。
其实要照着姜锦平时的性格,大抵是不会这么气陆齐林的,毕竟定南侯府她眼下还是得罪不起。但是坏在,她今儿请孙老大夫等人吃饭,男装打扮,多少喝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