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是打了几个喷嚏,连伤风感冒都算不上。
且不说对宫里这些人来说凤体安康非常重要,萧颜虽然最近明显心里有事,但对姜锦还是很关心,忙安排了一堆太医过来。
姜锦端着姜茶,看着这一群太医,冷笑了两声。
“多大的事?”
毕竟也是当了十年皇后的人,架势是很足了,为首的太医马上跪了。
“娘娘凤体重要,皇上担心也是正常的。”
这幸亏是自己知道萧颜真不是起了外心,不然照眼下的架势,还真让人起疑心呢。
不过姜锦也犯不着和这些太医为难,更犯不着和自己过去去。
太医开了些温经驱寒的药,姜锦服了药后就早早睡过去,也不管那个没良心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夜色深沉,姜锦的床帐被轻轻掀起。
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头发披散着,有些遮住了面容,萧颜忍不住帮她拨开。
只是碰触着,却又有几分舍不得,伸手去抚摸她的面容。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正要收回手,却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
“怎么,又想跑?”
姜锦抓着他的手腕,借力起身,漆黑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下来,墨缎一样铺在锦绣之上。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了,只是那一双眼睛还是如之一般明亮。
被夜色中那双眼睛看着,萧颜不知道为何,心跳突然乱了下。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想要挣脱,然而又不舍的用力。
正迟疑间,就听薄纱帐中的姜锦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阿容?”
她的声音轻柔低婉,只有末尾的阿容二字微微上挑,带出一股微妙的味道。
萧颜却是从头顶到脚后跟,突然一个激灵,若是一只猫,大约是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半响,他方才低声开口。
“你,你知道了?!”
“你这么神出鬼没的,我能知道什么啊?”姜锦掀开纱帐,从床上起来,眨了眨眼睛。
她本来一肚子火气,本来想发作出来,但看着面前的人,却有几分恍惚,眼前的那个,看起来虽然和相识的时候更青涩几分,却依旧有当年的模样。
本来她还有几分调笑几分怒气,突然就有些感慨了。
十年时光如水一样,眼前这个人的样子,让她一下子回想起当年。
萧颜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他现在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身高仿佛,但面容却稚嫩许多。
上朝的时候还能通过化妆衣饰以及珠帘来掩饰,但他是不可能瞒过姜锦的,但坦白从宽,关于阿容的事情,他又说了好多谎言,便有些怕姜锦翻后账。
最关键的是,功法虽然玄妙,但也不是一点风险没有,萧颜也不希望姜锦跟着担心,横竖也就半个月一个月的事,过去就好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姜锦竟然已经知道了,这吃了一惊之后,方才镇定下来。
都到了这情况了,又是多年夫妻,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他本来就是平日里诸事都不瞒着姜锦的,眼下破罐子破摔,便把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姜锦听了又是好奇又是好笑,不过看着这么年轻的萧颜又觉得还有些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