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上的人皆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有一长者虽身穿布衣,却难掩不怒自威之势,身后跟着的几人各个目光如炬,体态魁伟却身手矫健。
转眼间便见长者后那几人跳下马,将马匹拴在一家酒肆的老槐树上。
长者率先踏入酒肆,酒肆里的酒厮早迎上来,“几位客主,里面请。”
正在埋头盘算的中年人抬起头来,眼光扫过这几位客人,而后继续埋头盘算。
来酒肆的长者正是口干舌燥的刘季,他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一股酒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只是眼睛却不自主的看向那位中年人。
这中年人身材修长,温文尔雅中透着一股贵气,身长的黑色长袍光滑如镜,不自觉的远离长案,像是怕沾染一些灰尘是的,其实已经打扫的一尘不染。
刘季觉得此人比较奇怪,之所欲刘季带着樊哙、卢绾、夏侯婴会来这里,一是饮酒暖身,二是想趁机打探一下陈留的只言片语,对这个陈留不甚了解,即便攻城亦不知从何下手。
刘季几人刚落座,一壶温好的酒飘着酒香便被端了上来,还有几个小菜。
刘季拿过酒壶,倒了一陶碗酒,热气腾腾,忽然,刘季鼻子动了一下,再次打一个喷嚏,他向樊哙、夏侯婴、卢绾做了一个手势。
原本要大口饮酒的樊哙,忽然变成小口小口的抿酒。
刘季亦饮了几口,只是每次饮酒之后皆用衣袖遮挡,一陶碗下去,刘季便醉倒在长案上。
此时正在盘算的中年人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对着酒厮道,“把身上金银全部取出,人按原样处理。”
那酒厮阴阴的笑道,“诺!”
话音未落,这酒厮从腰间抽出一把匕,明晃晃,泛着寒光,这酒厮大踏步走过去,一点不怕吵醒刘季等人。
酒厮边走边自言道,“这次下的足,即便死不会有痛苦。”
酒肆走到樊哙身边,伸手要去翻找金钱,却见樊哙忽然腾空而去,一拳砸在酒厮的鼻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鼻梁被打断,鲜血从鼻子里流出,痛的酒厮滚地哀嚎,此时仔细一看才知樊哙所坐之处,地上有酒渍,饮的酒竟一点点吐了出来。
那黑袍中年人见酒厮一拳被打倒,他慌忙起身要走,早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真是夏侯婴,此刻夏侯婴手中拿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横在那中年人身前。
夏侯婴用手捋掉黑布,露出一根四棱锏,只见他手腕一斗,锏便砸向那中年人,中年人闷哼一声直接倒地,只觉喉咙处一甜,血从嘴角流出。
中年人眼露震惊,看着走向来的刘季,颤颤巍巍道,“大侠饶命,吾等亦是奉命行事。”
刘季感觉很郁闷,他不过是想饮几口酒而已,居然遇到一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