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仍强压怒火,语气僵硬地道:“塔都出动数千人,我等数百人赶去,恐怕战事已毕。”
“不去,焉能知晓?”
“去了,又能怎样”李易脸色冰冷,很不好看。
吴天佑、叶开,甚至李庆,都惊讶地望着上官平、李易二人,周围一些士卒也惊讶不已。
不要说兄弟关系,便是在战场上,部下对主帅旨意,几乎要了发生冲突程度,不能不令他们惶恐万分。
上官平虽知李易不满,却仍固执地道:“不去怎能救援,哪怕是死,也要救援时知军。”
“全军覆没,也要去?”李易冷着脸,语气越发冰冷。
“是有可为有不可为,坐视友军遭难,非我所愿。”上官平一脸正色,不依不饶。
李易冷冷一笑,道:“谁也不愿眼看右友军覆没而不顾,相互增援乃蜀川抗战根本所在。”
顿了顿,又厉声道:“然凡事不可拘于成法,明知救援必会全军覆没,还要去做,结果损失的是蜀川力量,绝非良将所为。退一步说,战前,我已知会时知军分散撤退,却不采纳,仗打到这个份上,我部吸引探马赤军回援,仁至义尽。”
“去,两军同时覆没,不去,尚可保留力量。三哥,你去问问诸军将士,明知必死之局,看他们如何说。”
上官平哑口无言,亦知众人绝不会为必死之局,做飞蛾投火之事,李易显然动了真怒,开口否认他是合格将帅,备身营指挥使,无论如何也担当不下去了。
李易不愿过分紧逼,口气缓和,道:“用兵之道,上善若水,今日救援无异于自杀,但我等战绩,足以弥补损失,边看他们。”
他指了指李庆,朗声道:“有他们这些忠义之士,毅然投效,未来足以斩杀塔都,为今日阵亡英灵报仇雪恨。”
李庆闻言精神大震,李易之言肯定了他,令他还有几分惶恐,消去不少。
“那他是何人?”上官平瞥了眼黄桂,那身蒙古军的军服太显眼了,对方的神色又很镇定,显然不是在审讯俘兵。
相对上官平充满杀气的目光,黄桂被吓得退了两步,失声道:“二哥。”
“嗯。”上官平眉头微蹙,转首瞪着李易,叶开忍不住转首看向别处,不想介入兄弟的争端。
“这是我从前的故人。”李易很平静地回答。
“故人,难道老六你。。。。。。。”上官平目光逐渐凝重,脸色间更多某些狐疑。
“要说袍泽,也未尝不可!”李易的语气依然平淡,似乎没有发觉遽然紧张的气氛。
“什么,老六,你曾经在虏人军中?”上官平被吓的惊吼,几乎是下意识倒退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