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还患得患失。”刘老非打趣道。
柳青冥老脸微红,气急败坏地道:“就你能沉住气,那种情况谁能沉住气,这可是道统争端。”
看着柳青冥脸红脖子粗模样,李易笑了,他自己都有些忐忑不安了,何况别人,摇了摇头道:“咱们品茶。”
“关键就怕有小人。”刘老非语带双关地道。
“呵呵,上好的团茶。”
斗茶论道大会进行中,那些名流各显才艺,都得是不亦乐乎,李易相当的无语,这才是真正的小资惬意生活,整天闲的蛋疼,捣鼓些麻烦精细事情,怎能去考虑家国忧患。
他感兴趣的是南霁云,身份并不能和对方太多接触,却从旁人那里打探到了些许消息,对其有了新的认识。
南霁云回朝述职,转官朝奉大夫,授予文宝阁学士,似乎有传闻又要外放,他真的相当好奇,旁敲侧击地道:“以南学士声望政绩,入两府也不在话下,为何要外放?”
那名身材矮小,却锦衣玉袍的年青人,显然也是跟着长者见世面的,相当喜欢摆显卖弄,看过李易和大明和尚辩论。
眼看不惧大德高僧的道士,竟然笑眯眯听他吹嘘,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立即道:“道长有所不知,北上三京误国,胡虏的使臣要到行在了,恐怕南北难以善了,诸公多要加强塞防,南学士自然是主战的。”
“这有何外放有何关系?难道朝廷。。。。。。”李易眼巴巴看着此人,有些搞不明白朝廷打算,要知道历史上那是尸山血海,大宋朝廷前期几乎被压着打。
此人也是临安的纨绔,平素当真横行霸道,建康府西水门孙家,还有张松岭跟他相比那就是渣渣,却因在名流云集的场所,不得不收敛形骸,更兼李易先生为主的气势,再加上完全不同对待大明和尚的风格,让他颇有好感。
又或许是物以类聚,能来参加斗茶论道大会的,哪个没有出名的长辈或师傅,要不自己就是才子佳人,当下笑呵呵地道:“朝廷自然有万全准备,这可是南学士主动请缨。”
说着话,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低声道:“南学士丧偶未曾续弦,家里只有一位小娘子,外放期间居住临安,恐怕这次又不得不。。。。。。哎,可怜南家小娘子了,那可是闭月羞花啊!”说着话,脸色逐渐痴迷,又显得极为不甘心
“哦。”李易点了点头并没在意,若有所思地问道:“却不知南学士外放何处?”
此人贼兮兮地左右看看,眼巴巴看着李易,低声道:“这可是朝廷机密,翰林学士院还没有贴黄。”
李易眨眨眼,轻声问道:“南学士和贫道相善,却不好去当面询问,还请善士给个醒。”
此人撇撇嘴,神秘兮兮地道:“告诉你也无妨,却不能外传。”
李易嘴角微抽,要是不能外传你还敢说?你还能知道?心里腹诽却面带笑容,轻声道:“放心,贫道向来守口如瓶。”
“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