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降虏人,他想得美,要事一意孤行,也得问我手中三尺青锋。”曹友凉脸色很差,浑身冒着杀气。
上官平嘴角猛抽,惊诧地望着曹友凉,颤声道:“三将军,莫要逞能,老六可是心狠手辣之人。”
曹友凉惨然一笑,悲愤地道:“拱辰军属御前诸军都统制司,全军投降鞑虏,除非我死。”继而,死死盯着上官平,厉声道:“子仲,我欲阻止公事,你可愿助我?”
上官平脸色大变,他虽不满却还未发展到兵变程度,曹友凉的杀伐,令他心生惶恐。
“怎么,难道子仲怕了?”
“三将军莫要取笑在下。”
“子仲,你曾是御前兵马效用,曾蒙天子厚恩,怎可不报。今公事一意孤行,使我等陷入不忠不义境地,你怎能坐而视之。”曹友凉脸色不予,口气凌厉。
上官云脸色顿时潮红,嘴角剧烈颤抖,曹友凉之言,正中他心里。无论是战场增员,还是拒绝投降,无一不是忠臣不事二主心理,短暂的天人交战后,低声道:“兄弟之义,不容之。”
曹友凉不屑地一笑,道:“子仲,太迂腐了,公事可曾对你有情义,你为兄弟所辱,听说他连动也未动。”
上官平默然,心下却怨念平增,原本蕴涵的怨气,不断地冲上,逐渐淹没他正常判断。
“我并非要作乱,而是组织公事一错再错。”曹友凉见上官平心动,松了口气,道:“你我联手,一举夺取大帐,控制公事,夺取兵权,让他废除与鞑虏和谈,继续抵抗。”
“你我兵少,恐难成事。”上官平有点犹豫,拿捏不准。
第十营全体将士约五百余,属于心腹也只有二百人左右,他不可能调动全部兵力,御前兵马可战之士倒有数百,却远远不足与拱辰军抗衡。
“此事机密,非心腹之人不能知会,我们又非犯上作乱,只要控制公事,迫使他传檄全军,与虏人决一死战。”
曹友凉目光坚定,决然道:“但需事成,你我立即弃兵,生死任凭公事处置。”
上官平嘴角挂着复杂地笑,颇为自嘲地道:“无论如何,兵逼主帅,唯死而已。”
“可愿?”
“在下愿追随三将军,定让老六回心转意。”
曹友凉大喜,赞叹地道:“子仲真忠贞义士。”
上官平摇了摇头,苦笑道:“老六的背嵬军,个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时又分三班宿卫,恐怕难以得手。”
“背嵬军多精兵不假,你我并不需要多少兵马,各自调集信得过的将校,集中三百人即可。”曹友凉稍加沉吟,又道:“调兵太多,恐泄露军情,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