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外石徇街,叶开率百余名背嵬军将士策马开来,他是奉命率军入城,却在城门被堵住了。
库勒耀武扬威地站在门口,轻蔑地看着叶开,那副脸色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想过去,从我身上碾过去。
“库勒,给我让开。”叶开脸色极为难看,勒住战马团团打转,马鞭就在手里晃悠,说不得何时就砸过去。
“把我的那可儿放了,我自会让你们进去。”库勒毫不在意叶开的杀气腾腾,不过是个汉将而已,还敢把他怎样。
叶开不屑地冷哼,他在来的时候发现一队人马劫掠,立即展开行动解除其武装,把财帛和数百妇人抢回去,没想到竟然是库勒的部队,他可不惧怕这个纨绔子弟。
“你竟敢冲撞蒙古人,把人乖乖放了,放你一条生路。”库勒见叶开脸色不予,真的是恼怒了,在他看来对方是嗟来之食,从他手上抢好处。还想不想活了。
叶开翻身下马,慢慢地走到库勒身边,沉声道:“你再给我说遍。”
库勒一怔,没想到叶开如此跋扈,直接激起了他的纨绔性子,瞪大眼睛厉声道:“说,揍你。”说着话一拳砸上去。
哪里想到叶开早就有动手准备,一拳直接砸到库勒面门,顿时飚起一阵诡异地血色,那鼻梁子也有点松动了。
库勒被打蒙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还没有喊出来,又被叶开一脚踢爆,那又是相当的悲惨。
“来人,来人,给我拿下。。。。。”好不容易,库勒在刚爬起来又被扇倒前,总算是喊了出来,声音还挺流畅,好歹是个战将不是。
目瞪口呆的蒙古族士卒,顿时反过味来向叶开扑去。
“给我打。”叶开怒吼再次开打,直接撞飞了两个人。
那群背嵬军将士纷纷下马把蒙古人围起来,双方都没有使用兵刃,那是拳头对拳头的战斗,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是热火朝天不亦乐乎,让躲在旁边角落的生民目瞪口呆,蒙古军内讧可真不多见,那战斗力果然不是盖的,就算没有刀枪也飘着雪红,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委实让人解气。
最终,自然是背嵬军获取胜利,光是打的爬不起来的蒙古人就有四五个。
当李易得知了南门的斗殴,实在是惊讶到了极点,连叶知秋也忍俊不已,笑问战果如何?
“先生,如何是好?”李易见叶知秋笑的放肆,他并不感到有趣,当此非常时期,稍许的失误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收拾后果,他不能有半点大意,何况是军中殴斗,还是针对蒙古人的事情。
“你就去找阔端,两件事一块办了。”叶知秋笑的抹了把泪,转首看向尴尬的叶开,诙谐地道:“你也的同去才行。”
“哦,我去做什么?”叶开愣了愣神,他是杀伐果断勇猛无比,却并非单纯的武夫,当然明白去了阔端那讨不得好。
“你是打了库勒,不去岂不让人坐蜡?”叶知秋笑的干咳两声,总算是止住了笑容。
李易相当的无语,转身瞪着叶开厉声道:“为何如此鲁莽,难道不知别人眼睁着找茬?你倒是高人,自个送上门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开颇为光棍地道。
此时,刚刚抵达衙门的许杰,幸灾乐祸地看着叶开,诙谐地道:“老十二,你这厮怎么也被打的皮青脸肿?呵呵。”
这不废话吗?那可是不能动刀枪的混战,猛虎还架不住群狼,他可是蒙古军士卒重点照顾对象,几个人涌过来挨了几记老拳算是平常,这老五刚刚回来就奚落人,端地不为人子,当下没好气地道:“五哥,不行你上去看看,估计只能抱头鼠窜。”
“你这厮好不刁钻,哥哥好心帮你说话,怎么骂我?”许杰指着叶开笑骂,那张脸更加幸灾乐祸。
“好了,五哥刚刚回来,许多事情还等你处理。”李易早就盼着许杰归来,这可是关乎到大军的生存发展。
辎重粮草干系重大,是他想来关心的问题,想当年拱辰军草创的艰难,真是半分钱难倒英雄汉,大军甚至被迫缩编。
如今,随着队伍的不断扩大,那些军人和家眷张嘴吃饭,除了需要稳定地方恢复生产,最重要的就是辎重的管理,许杰的重要性不断地凸显,建立稳固的辎重保障体系,成为现今立足,甚至将来能否发展的重中之重。
由于前方依旧有战事,他的部队相当部分分散各地驻扎作战,光是粮草甲仗的统筹调配,就让许杰奔波的几乎断了腿,各地的粮仓需要控制清点,各处的甲仗库也要厘清,还要归档度支,为各处兵马提供车马转运,反正是忙的跟狗一样,压根就不能在后方休息。
好在整个局势趋于稳定,前方各部也步入了正轨,许杰才有了喘息的功夫,这不刚刚有了空就来到成都,因为李易要筹划建立大型的军用补给粮仓。
“算了,老十二的破事,我才懒得去管。”许杰摇了摇头很不屑地道。
叶开相当的不服气,正要反唇相讥,却被李易瞪的低下头,无论怎样说都是发生争斗,让他们陷入了被动。
“算了,不用再多说了,老十二随我去见阔端。”
“六哥,老十二惹的祸可不轻。”许杰大吃一惊,叶开揍的可是真正的蒙古贵酋,被阔端拿住了还能有好。
“好,就让阔端无话可说。”叶知秋大为赞赏地道。
许杰瞥了眼叶知秋,暗骂姓叶的这厮不办人事,有那么坑人的嘛!什么叫无话可说,人家半句话就让你先掉脑袋。
“五哥,辎重大事待我回来再说。”李易起身看了眼叶开,玩味地道:“现在就去。”
此时,阔端很郁闷,八都鲁很恼火,库勒竟然跑到宗王营寨那里告状,也就是四獒的子孙,换成任何的百户长都没资格见宗王,这厮还真的来了。
“李易简直是贼胆包天,竟然对我的部下下手,不严惩不足以安抚军心。”八都鲁怒气冲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