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凉脸色一变,曹友闻却一怔,讥笑道:“前次在忠义军恻,不去救援,仓皇撤离,此大罪,今未经通禀,擅闯都统制司行辕,死罪,你还能有侥幸?”
“大兄息怒,都监必有要事。。。”
曹友凉尚未说完,曹友闻的凌厉目光扫到,把他下面的话吓了回去,却听曹友闻道:“你们都下去。”
“大兄。。。。。。”
“下去。”曹友闻的脸本了下来。
曹友凉本就敬畏曹友闻,眼看兄长脸色不善,心下先自怕了,不由遗憾地看了眼李易摇了摇头,挥手引两名卫士下去。
李易自知曹友凉维护之心,当然报以微笑,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至于曹友闻,虽忠义之士,他却仅有保全之心。
曹友闻凝视李易,冷冷地道:“好,有胆识。”
“多谢太尉。”李易风淡云轻地一笑,知道曹友闻也不是迂腐之人,明白当时军情不容救援,颇有几分诙谐地道:“太尉,可否容我自便几句?”
曹友闻并未应允,反倒是冷笑道:“我知都监妙语,但今日你再巧舌如簧,也也无济于事,坐观适当可战死,怕我不拿你,制阃也不会放过你。”
李易一阵无语,撇了撇嘴,道:“太尉所言不错,在下是担忧制阃平生事端,才不迟劳苦来面见太尉。”
曹友闻一怔,洒笑道:“不吃劳苦,好说法。”却见李易背手傲然而立,再想时当可战死,心下一阵黯然,冷然道:“好了,我不追究你擅闯行辕之罪,你走吧!”
李易会心一笑,曹友闻语气微软,说明其还是深明大义的,适当可战死,责任并不在他,自己走对了一步,当下朗声道:“太尉高义,我却要求太尉,为我说句公道话,一旦失去拱辰军,我当成朝廷皇家宫观的经师。”
曹友闻不想李易竟如此直白,他虽知战场形势,不容李易救援,却深恨李易不顾袍泽之情。
站在大局上,他非常理解李易,也很赞同,但在感情上,却无法容忍,甚至有时认为,李易若火速增援,即便战死,也全了忠义名声,成为一段佳话。
李易平静地看着曹友闻,淡淡地道:“我想太尉必在想,拱辰军若能飞蛾投火,也全了一段佳话。”
曹友闻一惊,不想李易竟看穿他的心思,惊讶地瞪着李易,却不知如何去说。
“拱辰军出战两指挥,五百余人,战马五百余匹,回归后扩充两指挥马军,新编马军一指挥,现拥有战马三千余匹。”
“直阁且住,本帅并非再听直阁叙功。”曹友闻毫不客气打断李易,面色极为冰冷。
李易心下忽然生出失望情绪,曹友闻虽名满蜀川,为羌蕃敬服,却在大事上,仍拘于情感,绝非统帅全局之人。
盛名之下。。。他轻轻叹了口气,有几分失落地道:“太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