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太尉饶命。”刘管干大惊失色,以为叶开要杀他们。
“太尉,我上有老下有小,饶命啊。。。”
叶开险些笑了出来,一群窝囊废,真他娘地扫兴。不过,若是硬骨头,倒让他不好办,说过说,吓归吓,他不是二愣子,李易与赵彦呐虽已水火不容,却未曾公然相互攻撼,要真杀了制司的官吏,那就不是尔虞我诈的问题了。
赵彦呐便有充足的理由,直接拿下李易。想反抗,不坐以待毙,只有一条道路,他从未想过走那条道路。
叶开玩味一笑,给备身队将个眼色。
队将会意,知叶开并无杀人之意,无非是要吓唬。当即黑着脸,吼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拉下去。”说着,径直向营门走去。
众卫士拳打脚踢,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几个哭爹叫娘的吏士,跟随队将而去,其他士卒纷纷嬉笑,说这几人软骨头。
“真他娘地软蛋,还是宰了好。”
“废话,这种软骨头,杀了还脏了咱们的刀。”
“指使不会真杀他们吧?那可是制司的官吏。”
“你懂个屁,制司给咱们小鞋还少,若非大人干练,恐怕咱们还不知漂泊到何方讨饭,老子早想宰了赵彦呐那老小子。”
“快看,快看,尿了一地,哈哈。。。”
“还真是,脑袋掉了就不怕了。”
拱辰军连连出击,次次以最小的代价,取得重大战果,收获颇丰,众士卒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得到极大满足。他们对李易的崇敬,日益加深,越发觉得跟着李易没错,有胜仗可打,有酒肉吃喝,有钱粮养活家眷,不用再颠簸流离,更不用担心整天躲避凶残的蒙古军。
最可贵的是,李易亲体力行,每次战斗,将校无不是冲在最前面,撤退时在后压阵。绝不抛弃任何一为袍泽,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不惜代价营救被围困着,再难也要把袍泽遗骨带回安葬。
又让将士们感受到尊重,有了做人的尊严,他们深知,李易决不会抛弃他们,哪怕是战死,也要让他们入土为安,更会抚恤他们的家眷,不会让妻子流离失所。
这样的主帅,怎能不让他们誓死效忠,赵彦呐的几次阴招,令他们极为愤恨,几乎都站到李易一边,恨不得上前宰了几个制司官吏。
叶开微微一笑,刚转身便见呼延信、王孝仁走出来,迎上去笑道:“办妥了。”
呼延信‘嗯’了一声,目光颇有几分赞赏,道:“不想老十二,还有几分眼色。”
在王孝仁忍不住的笑声中,叶开嘴角猛抽,翻个白眼,道:“大兄,你嘴里能否积点德,小弟总不会如此不堪吧!”
王孝仁拍了拍叶开肩膀,笑道:“老十二,你还别说,你这厮本就是愣头青一个。今个,算是干了件有眼力的事。”
“二哥,你也跟着大兄损我。”叶开是相当的无奈,连白眼也懒得翻了。
“好了,看你一脸熊样,给,拿给老六去看。”王孝仁呵呵一笑,把手札递过去。
却说,李易离开大帐,回到自己的石屋内,仔细着看地图,竭力想着蒙军南下路线,所发生的大事和时间。
制司刘管干一行生死,并不放在他心上,生杀完全交付叶开。此时此刻,甚至连赵彦呐,也被他直接从对手中排除,因为赵彦呐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叶开送进来的官塘,他打开稍稍一看,也就放下了,甚至没问刘管干生死。很多时间,他都是一人,独自默默地思索,希望找到历史的节点,甚至最后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