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问了,不过今天你得先跟我把酒喝完,”徐霄说道。
陆长卿没有再说下去,二人喝到半夜,徐霄的酒盏换成了碗,陆长卿酒碗很浅,里面的酒也未喝完,他的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上身开始无规律地摇晃,他只好将手臂紧张地支撑在俩侧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你说……你说,为何心中所爱之人不能在一起,这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吗?”徐霄言语中充满了醉意,开始胡言乱语。
陆长卿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坛,又扭过头看着随时要倒的徐霄说道:“或许是上天注定好的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徐霄说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时不时会打几个鼾声。
“我也想问问老天,为什么,”陆长卿起身离开,来到门口子韫见陆长卿走出来上前扶住。
“王爷,您喝的不少我扶您回房休息吧,”子韫说道。
“她现在在哪里?”陆长卿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切。
子韫面露尴尬回道:“回王爷,姜姑娘在西周,属下派人暗中保护姜姑娘了,请王爷放心。”
“那好,莫要让人发现了,如今她怎么又去那里,那她是一个人吗?”陆长卿问道。
“姜姑娘,是在西周沈逸青将军府邸上,”子韫回道。
“什么,怎么和他在一起?她是没地方住了吗?”陆长卿问道。
“在下也不知,自从姜姑娘与王爷从那里分别后,她就到了西周,而且那沈将军还对外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将军夫人。”子韫低头回道。
陆长卿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他倒是敢说,那个女人也还在他府上呆着,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从本王这里要了合离书,转头就拥入别的男人。”他有些气愤的甩开了子韫扶着的手。
子韫站在一旁不敢吱声,陆长卿眸色清冷,没有了醉意,嗓音带着压迫感说道:“本王要你派人在西周城内宣言她是北周靖南王侧妃,本王看谁敢娶,那封合离书本王根本没有盖印章,所以她还是靖南王侧妃。”
子韫一听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陆长卿,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真想写与她合离。
陆长卿说完心中难忍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能对着一旁的木藤伸手就是一掌,只见树藤被打的树叶纷纷掉落在地。
子韫看着陆长卿的背影淡淡感慨道:“王爷还是很在意姜姑娘的。”
陆长卿回到房内坐在床榻上眸光温柔的看着腰间荷包,用手轻轻抚摸,当他听到姜绾与别人在一起,他就心中怒气难消,哪怕只是在他府上,只要合离书没有盖他靖南王的印象,她就一天都是靖南王侧妃。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无力的躺在了床榻上,手中握着荷包沉沉睡去。
姜绾在院内赏月,一个侍女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冲她行李道:“姑娘,姑娘不好了,将军在军营内受伤了。”
她一听起身上前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人在哪里。”
“将军坐着马车刚到府外,您快去看看吧,”侍女回道。
姜绾立马向院外跑去,只见嘉礼背着浑身是血的沈逸青一脸紧张的向他房内走去,身后跟着一名御医,府外有重兵看守。
她转身跟了上去,走到屋外正要进去,却被出来的嘉礼拦住他说道:“姑娘,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太过血腥怕姑娘受不了。”
“没事,我不怕,但是他怎么会受伤,不是去兵营训练兵吗,怎么弄了一身伤?”姜绾脸色焦急的问道。
“将军,的确是在兵营中,不过南凉这时起兵攻打我西周边关,将军率兵阻挡,却被南凉兵从后背偷袭,将军因此负伤。”嘉礼回道。
“我要进去看他,”姜绾从他身旁绕过走进房内,只见那御医正在为他的伤口处理,衣物上沾满了鲜血,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左肩膀还插着半支折断的箭,腹部一道剑伤,御医要将那箭头取出,沈逸青半微眯着眼看到姜绾。
“出去吧,这一幕你看了会害怕的,”他虚弱无力的说道。
姜绾上前有些心疼看着他说道:“没事,我不怕倒是你先别说话了,保留着体力。”
沈逸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道:“我竟然还出丑了,让你看到我受伤的一面,也还好没有死回来见到了你。”
“你别胡说八道了,什么死不死的,”姜绾小声斥责他。
御医这时,对着沈逸青说道:“太子殿下,微臣已经箭头取出,将血给您止住,这箭头若是再偏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