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林原若有所思，呼吸的声音都放缓了。
如果至死方休，为什么那么多玩家死后，还要来游戏世界，按别人的规则，替别人开辟航路？
真是死了都不得安生。
关于副本的尾声介绍结束，林原看到一小截彩蛋文字。
【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人的记忆、情感，明明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的时间线，却表现得仿若两人】
【或许故事里的妹妹，在某条时间线里，真的得救了呢……】
林原望着这行文字，想起“不死不灭”的江浔。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有所触动，唇角反而勾起一抹寒意：
“得救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的时间线里，能依靠的人，只有我自己。”
游戏面板弹出文字的速度卡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将最后一件事情告知林原。
【您获得了您的所有记忆，所以您的另一个人格消失了】
【某种意义上，您和她融合了，但您的思维占据百分百的主导地位】
听到“天使消失”的消息，林原微怔。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天使在游戏世界的身份也不一般，哪里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消失就算了，还消失得那么彻底。
林原尝试在脑海里呼唤天使，没有得到回应。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发动特性强行摇人，却蓦然发现，原本的特性悄然更改。
特性“与天使的对话”变更为——
与恶魔的对话。
技能描述都没变，只是“天使”两个字变成了“恶魔”而已。
林原愣住了。
恶魔是她自己，合着她现在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毕竟从副本里的心海市精神病院出院后，林原这回是真的“病好了”。
她想起了一切，没有忘东忘西的毛病。
同样……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幻影了。
林原的拳头悄悄握紧，眼神四处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