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当着他的面,这个女人就出言不逊。
以后林夏还不知道受多少欺负。
林夏眼神安抚,让他稍安勿躁。
她这个人向来的讲道理,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可上门就这么的出言不逊,那就别怪她甩脸子了。
林夏对着顾知野跺脚,委屈撇嘴,“你看她,欺负我。”
众人惊诧,像是见鬼。
顾知野腿软了一下,立即表明态度,“咱家你说的算,别气着自己。”
林夏瞬间被取悦。
要不是这个年代不合适,她怎么也得给他亲一个。
在众人的惊诧中,林夏拽起沈相宜的行李去了院子。
一个扔铅球三百六十度旋转续力,行李顺着她松手的方向,消失在沈相宜气急败坏的惊呼中。
众人:“……”
不理解,倒是好解气。
顾秀秀更是眼神崇拜。
她这个表姐生来高傲,从不嬉笑打闹。
还没有人能把沈相宜气的失态。
这事也要写在信里,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沈相宜气的像在筛糠,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知野。
“你就让一个乡下野丫头这么欺负我?”
“你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就是你所谓的野丫头接济才活到现在。”
顾知野嘴角讥诮,“作为客人,进门就对主家不敬,你的教养都喂狗了?!”
“客人,你把我当客人?”
沈相宜委屈落泪,“她能给我寄东西,是你把母亲的东西给了她,不然她会那么好心吗?
我们姐弟俩五六年没见,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和顾知野应该是最亲的人。
他为什么要向着一个乡下人说话?
顾知野迅速看了林夏一眼,耳朵不合时宜的发热。
“我给她的东西,是母亲留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那一份可是自己拿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以后别惦记了。”
林夏先是一愣,接着跺脚惊呼,“……那我给她寄了三年的东西,岂不是她欠了我很多钱!”
“我是你大姑姐,你怎么好意思问我钱。”
沈相宜差点崩溃。
那么多的东西,她怎么还,这人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有点超纲了!
“你刚才说不同意婚事,那你就只是顾知野的姐姐,关我屁事啊!”
林夏从五斗柜里拿出纸笔,在桌子上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