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打量着周围的女同志。
不愧是京都地界,这里人的审美和生活水平,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裙装、套装、印花裙、连体裤装,复古摩登,属实打破了林夏的刻板印象。
衣服基本是贴合身材的量体裁剪。
颜色低调,大致走明暗反差的配色效果,高级而又不失时尚感。
主打一个自信和独特。
看惯了大娘、嫂子们的纯色衬衣、大肥裤,林夏有种时空的割裂感。
原来不仅你的童年、我的童年不一样,就连你的七零我的七零也是天差地别啊。
有了林夏的插科打诨,祁安邦避免了很多无谓社交,迅速打开了局面。
一时间气氛倒是又热络起来。
众人虚与委蛇间,一个国字脸,面相和蔼老者进场。
他身穿洗的发白的旧军装,脚上的千层底格外显眼,路过之处所有人行注目礼。
林夏不由得掐了一下手心。
这个人表面不显山露水,可内在的气势真的强的可怕。
祁安邦看他来,激动的迎了上去,“沈老,您怎么亲自来了?”
沈维安一脸嫌弃,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自然是恭贺你来了,你小子别学老郑那一套。
低调蛰伏不属于我们这种在前边挡风遮雨的人,你得拿出老子天下,是先生亲自送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放着鞭策自己。
他说做我们这一行,牺牲是常态,可他都记在心里。
今天我借花献佛,把这枚徽章转送给祁安邦同志,希望你能在泥泞中不忘本心。”
祁安邦的身板挺得更直,庄重的敬了一礼,“多谢沈老抬爱。”
“沈老,您这就有点偏心了,怎么说也是我接了您的班,这枚徽章我惦记这么久,您都没舍得给我。”
吕梁文这话虽然像小孩子耍脾气,可亲疏远近一下子就出来,给祁安邦下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众人不禁猜测。
莫非祁安邦真的冲着吕梁文来的?!
沈维安愣了一下,斜眼觑吕梁文,“你这兵强马壮,还能缺我这一个徽章。
这二处刚成立,祁安邦算是从你手下出去的,你得拿出态度来,可千万别被外边的人看了笑话。”
吕梁文徒然生出警惕,“那是自然,这个您放心。”
他只是简单的言语试探,没想到沈维安竟如此维护祁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