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人早就凉了。
剩下的六个人,有一个也是气若游丝,能不能挺过去都是未知数。
最后的那个男人,在林夏灌药的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
林夏掐着他的下颌,不由分说的将药都灌了下去,用手绢捂嘴才把他的咳嗽声压了下去。
外边惊呼声、狼嚎声不断。
“别逞匹夫之勇,先认错活下去,有些事需要徐徐图之。”
刘二梁着高烧,一开口嗓子像是被磨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粝而又沙哑,“你是谁?”
“恨小日子的人。”
林夏没空跟他叨叨,又塞给了他五片退烧药,“想想你的家人。”
说吧,赶紧去了外间,进了空间后朝大队部跑去。
院子里,顾知野烧的都站不稳,孟小毛扯着嗓子跟闯门的社员们争论。
“林勘探员身体不适,这会不方便见你们,起码得给她时间收拾一下自己。”
“我们就看一眼,待会再收拾就行,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刘大树的媳妇许翠花趾高气扬的要求进去。
顾知野打眼一看,这就是跟白老婆子进京的那个。
这会一改唯唯诺诺的的样子,像是号施令的将军,带着两个壮实的婆子就要往屋里冲。
孟小毛急了,被强按到门上,只敢抱着头挡在前边。
“我们到南屯大队是公务,你们这样太无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翠花抽了孟小毛一巴掌,眼中的张狂都要溢出来了。
她掐着腰的威胁,“在南屯大队,我们刘家就是王法,给我冲!”
忽然门被打开,林夏端着一盆加了血的热水,对着几人泼了过去,霎时间惊呼声一片。
“呕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腥?”
“你们不是要看嘛,来跟我来屋里看。”
林夏提着一根大棍子,眼中的火气全都激了起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叫刘大队长来,天亮我们就离开。
这青阳城山脉连绵,也不是只有你们南屯大队有山。
如此不尊重人,我们也没必要给当地创造工作机会,当谁都欠你们的。”
林夏接着往前走动,将顾知野拉进屋,快的给他吃了颗止疼药,眼睛里的心疼迅藏了起来。
顾知野人高马大,往那一站就是威胁,只有他“倒下”最合适。
林夏下了撤退的命令,让狼犬全都往山上跑去,这会村子里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