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炭似的雕像,劲儿还挺大!”徐成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心下暗自惊叹。他瞅着那雕像,心想这货虽然招式单一,但每一击都够劲,简直到了帝武境的巅峰。
还没等徐成歇个够,那黑色雕像又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长矛挥舞得跟下雨似的,整个大殿都跟着抖三抖。
徐成瞧着眼前这阵仗,脸色不禁有些阴沉,但他牙一咬,再次施展瞬移,身形如风一般在困境中穿梭。
三个老者,正悠哉哉地在某处空间里盘腿而坐,自徐成踏入那险恶的断魂谷起,他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
“你们觉得,这小子能闯过这一关吗?”一个老者开了口。
“哈哈,想当年我们过这关时,哪个不是帝武境后期的强者,可最后不还是弄得灰头土脸。”
“可不是嘛,这小子才皇武境大成,怕是连第一关都难过。”
三人话音刚落,便静观其变,目光紧锁徐成的每一个动作。
突然,其中一个老者惊异地叫道:“哎呀,这小子竟然还敢挑战进阶考核!他刚才那两下子,能过初级考核已是走运,没想到他还敢往前冲。”
“是啊,虽然侥幸过了第一关,可这进阶的难度,他恐怕难以招架。”另一个老者摇着头评论。
最后一个老者点头附和:“通道那头的镇守者,实力至少在帝武境中期巅峰,这小子皇武境后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虽然他现在靠着那点空间法则的小技巧左躲右闪,但要想过关,那可是难于登天。”
他斜眼瞧了瞧身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笑嘻嘻地开口:“嘿,白云老鬼,咱们哥仨里数你眼神最好,给分析分析那小子的底细,也给这漫长的无聊日子添点乐趣。”
在这片永无天日的空间,他的岁月已无法计算。四周除了那座大殿,神念再难探及其他,长年累月的孤独,让这三个相依为命的人,渐渐成了最熟悉的存在。
那被唤作白云老鬼的老者,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故作深思:“哈,想当年老夫也是有过一番作为,谁知在那镇守者手下吃了闷亏。那家伙虽无领域,但每次攻击都暗藏玄机,一个不留神,他那最后一击可是能惊天动地。”
“白云上人何必过谦,你本是炼器高手,对炼体一道不甚了解也在情理之中。即便如此,还能连闯六关,踏入这虚无之地,这份实力,我青冥是真心佩服。”
这发言的,是三人中看似最年轻的一位,发须乌黑,看似五十岁左右。但到了他们这等境界,容颜不老已属平常,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揣测。
白云上人轻抚白眉,笑意盎然:“哈,青冥、赤发,咱们这三根老油条,何必互相吹捧?瞧瞧那小子,能撑多久才是真本事。”
三人眼中,徐成能摆平普通镇守者已是不易,挑战进阶难度?哼,做梦去吧。
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大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脸上的神情愈发精彩,愈发的凝重。
“嚯,这小子有两下子啊。”赤发老鬼忍不住咂舌。
他原以为徐成顶多撑几口气,哪知道一炷香都快烧完了,那小子还在顽强抵抗。
青冥皱起眉头,语气沉重:“你们注意到没?这镇守者的攻击,一招一式都藏着深意。那少年看似轻松,等到攻击连贯,只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赤发老鬼接话:“大殿之内,那镇守者强得离谱,几千年来,还没听说谁能闯过去。看那小子,周围空间都岌岌可危,估计他撑不了多久了。”
白云上人颔首,目光投向光幕中的徐成,那模样狼狈不堪,照这样看,确实坚持不了多久了。
徐成哪里想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三个神秘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被一只黑乎乎的傀儡追得满世界乱窜。
“钟老,这可怎么办?”徐成急得团团转,那黑色傀儡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凶猛,仿佛每一下都能让天地变色,连带着周围的空间都跟着抖三抖。
瞬移?空间法则?在这傀儡的攻击下,徐成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薄冰上跳舞,随时都可能掉进冰窟窿。
那傀儡的攻击强到离谱,空间都快要承受不住,仿佛一触即破的薄纱。
钟老眼见不妙,急忙开口:“徐成,这傀儡正在蓄势,你得想法子打断它,否则等它发大招,这片空间可就要完蛋了,你也会跟着遭殃。”
“打断?说得容易,可这傀儡的攻击越来越猛,我都快要看不清了。”徐成一边躲闪一边苦笑,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这攻击的威力,已经不是一般的灵丹妙药能修复得了的。徐成心里跟猫抓似的,他知道,得赶紧想个辙,不然可真就要gaover了。
徐成轻巧地放慢了躲避的步伐,双眼如猫头鹰般专注,细细观察黑色雕像的攻击秘密。
他的太虚之眼发挥到极致,连雕像甲胄中缓缓流动的灵力,长矛划过的每一丝痕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然而,这样的全神贯注,对精神力的消耗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带着身法的灵活性也受到了波及。
轰!
他像只灵巧的猴子,险险避过雕像的致命一击,那带有空间之力的攻击,轻轻巧巧地削断了他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