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看了一眼严宽,从知府手中接过了盒子。
打开,竟然是个雕像,他快速的扫了眼,在知府目光投过来前,不慌不忙的盖上了盒子。
“这是,你买的?”
“不是,是下官自己做的,做了两天呢”
严宽邀功,该表现的时候就要表现,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谢怜语气听不出喜怒,平淡的说:“有心了”
“你们知县程永一向身子不好吗?”
这话带着深意,让桌上几人都思索起来。
知府和程永是连襟,此时抢着开口:“回大人,卑职和他同乡,最清楚不过他的为人,他真是身体不好,就这样还在日以继夜的办公,真是我辈楷模”
其实在坐的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看知府如此不要脸的哄骗丞相都有些无语。
贺州人尽皆知他们两个连襟狼狈为奸,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甚至勾结劣绅,欺压地方百姓敛财。
外号黑白双煞。因为程永皮黑,知府皮白。
谢怜意味不明的笑了,嘴边笑意凉薄:“既如此,就让他退了吧,严宽”
严宽突然听见叫他的名字,起身拱手:“卑职在”
“就由你担任县令如何?”
如何?当然好啊,直接宣布得了,干嘛还问啊?
严宽压制住心中的喜悦,可嘴角明显翘起,他终于能娶媳妇了。
“这可不行啊,丞相大人”
知府赶紧站起:“这严宽就是个区区武举人,怎么能当一县之长呢”
“哦?知府大人这是在质疑我?”
此话一出,知府赶忙下跪,身子都打起了摆子:
“不,不是,程永确实年事已高,该退了”
桌上的其他官员暗自咋舌:“这丞相果然如传闻中喜怒不定,手腕强硬”
谢怜瞥了眼严宽喜不自胜的脸,嘴角微微勾起:
“也罢,知府说的也有道理,就让程永再干一阵子吧”
严宽眼睛都瞪大了,他幻听了吧?
就这一会儿功夫,知县的位置就没了?
妈蛋的!
看着谢怜嘴边毫不掩饰的笑容,严宽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这人在整自己?
艹,恩将仇报啊!
憋着一口气,严宽闷头吃饭,这场合也轮不到他推杯换盏,他沉默的坐了一晚上,
等恍惚间抬头,人都散了,他喝的醉醺醺的,全然天地颠倒了。
谢怜摆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见严宽还在懵逼的低头喝酒,冷笑一声,把刚才他送的礼物拿了出来。
仔细的看了眼,刚才他没看错,竟然真是自己的模样。
衣服就是那天初见落水时穿的款式,惟妙惟肖,一手大小,十分适合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