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十日后,严宽要如何参加武状元恩科。
严宽糙汉一个,拿着十两银子也没委屈自己,每日都有酒有肉,把住宿的钱省了下来,去附近的山神庙打了地铺。
这山神庙在京郊山上,已经荒废多年,外面密林葱葱,在晚上显得很是阴森恐怖,一般没人会来。
反倒是便宜了严宽,大口咬了一口烧鸡,然后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酒:
“爽,真是爽快”
打量了眼六米见方的破屋,中间桌案后面摆着个木框,里面放着掉了漆的山神爷爷。
严宽有些些醉意,拿起香炉,倒掉里面的陈年香灰,灌满了酒,放到山神像面前:
“来,你陪我喝”
“干”
说着就拿起酒瓶碰了下香炉,发出清脆的一声瓷响,然后把酒杯中剩的酒一饮而尽。
抹了把嘴,醉着说道:
“告诉你,这环境不算差,多年前我为了练功,每日就睡在树杈上”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住树下?”
严宽醉的全然不知自己在自问自答:
“当然是为了防那熊瞎子呗,跟你说啊,等最后一天老子要走的时候,那大狗熊还哥俩好的送我他的两个熊掌呢,够义气吧”
严宽说着说着,困意袭来,滚去桌案后面睡了过去。
完全没听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
三个乞丐模样的人扛着一个大包,正要往庙中地上放。
“等等,别直接放地上”
其中一个乞丐一把撤掉了供桌前的破洞缎布,带起一阵灰尘。
摊开在地,眼睛急色的看着那个大包:“放这儿,这干净”
另两人会意,急的放下,展开外面的包布,赫然是个年轻靓丽的女子。
脸蛋坨红,似乎被下了药,晕晕乎乎的微动,没有醒来。
三个乞丐眼神均闪过一丝淫邪
片刻后,看清眼前三张脏污丑陋的脸,让女子啊的一声发出惨叫。
哭喊道:“你们是谁,不要过来,我爹是”
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乞丐拿手捂住了嘴:“别喊,把人招来了,我们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女子唔唔唔剧烈的挣扎中香炉倒扣下来落在地上,里面的酒水洒了严宽一脸。
严宽被泼醒,迷迷糊糊抹了把脸,醉的晃了晃脑袋,晃悠悠的起身走了出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
妈的!
“混账东西,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让三个乞丐回头,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小山一般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