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旭日高升,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进树林,让温泉里的容承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手无力的垂在池边,喘息着:“狗奴才,你到底,有完没完?”
陈淮也知道自己太过了,可是从昨天听见容承根本就没宠幸过那些女人时,他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哄着他:
“子御,我还想……”
“你不想”
容承羞赧的转身,刚要数落他不知节制,就惊见陈淮肩膀上包扎的绢布里印出一片血迹,甚至胸前还有血迹流下干涸的印记。
他惊诧又愤怒,低头瞧见温泉水都有些泛红,气的一把揪住陈淮的耳朵,喝斥:
“你是不是疯了,伤口裂了还……你昨天本就流了那么多血,不要命了?”
这还是在野外,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容承后悔自己不该陪这浪荡子胡闹,急的怒火攻心。
陈淮瞅了瞅肩头,这才感觉有些疼了,理直气壮的瞅着容承:
“还不都是你太勾人,我血气方刚……诶,诶,松手,好,好,我知道错了”
容承简直拿他没辙,根本舍不得下狠手,只得瞪着他威胁道:
“再有下次,你休想碰我”
陈淮可怜巴巴的揉着耳朵:“知道了”
容承不理他,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人的劣根性,胆大妄为,骨子里张狂肆意的很,像一阵风,除非他愿意停留,否则谁也留不住他。
他把陈淮按坐在池边,打开绢布,果然看见伤口崩裂了,甚至血色都有些深,可见早就……
当下脸色更难看了,陈淮笑着对他说:“其实不疼,养两天就好”
然后不断的哄着容承放宽心。
可容承却好似没听见,视线停留在手中的瓷瓶上,昨日太着急,没看清,此刻他才注意到这不是…
“你怎么了?”
容承把绢布打结,看着陈淮,语气有些冷淡:“没事,包扎好了”
陈淮摸了摸鼻子,这人好像真生气了,果然之后下山的路上不管他如何哄,容承都对他没个笑脸,陈淮有些后悔,不该托大,受伤了还胡闹,惹他着急。
突然,陈淮耳朵一动,拽住了容承。
容承以为有敌人跟来了,也警惕起来,却见陈淮笑着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往一棵树后瞅去。
他疑惑的看去,竟然看见有团雪白的毛在树后微微颤动。
陈淮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随手弹了过去,二人同时听见呜嗷一声,那个小东西应声倒地。
陈淮和容承走了过去,好家伙,原来是个小松狮犬,虽然看样子出生不久,可却异常的肥胖,刚才那团雪白就是他肉肉的屁股,浑身没有半丝杂色。
松狮犬常见,一般都是毛色偏黄,如此雪白的肉家伙着实让容承有些新奇,忍不住抱了起来,才两个手掌大小,着实可爱,见小家伙颤抖着,后腿还有血迹,忍不住冲陈淮抱怨:
“你下手也太重了”
陈淮挑眉:“怎么,终于肯理我了”
容承翻了他一眼,蹲下身子,把小犬放腿上,用巾帕帮他擦着血,然后扯下一段布条帮它包扎好伤口,那狗似有灵性,知道容承在救它,服帖的靠在他手上,享受的蹭了蹭。
陈淮神色温柔的看着容承的这一面,此刻他不是杀伐果断,指点江山的帝王,倒是更像一个浊世贵公子,周身充斥着平和温暖的气息,陈淮喜欢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