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您可回来了,您离京这么久,宫里天都变了,皇上病重,现在前朝宫里都是永安王说的算,您刚刚那样实在太危险了,前两日魏相就是要强行见皇上,被下了大狱,现在还没出来呢”
什么,魏沉进了天牢?
陈淮心口一紧:“我问你,皇上到底什么病,太医怎么说,为什么病而不起?”
如果容承没事,绝不会不管魏沉,陈淮坠的心口疼,恨不得就这么闯回去,只要能让他见那人一面就好。
明喜闻言咬了下唇,再次瞅了瞅旁边,凑近陈淮耳边:
“掌印,出事后我就被赶出了德寿宫,不过,我敢说皇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这个事他谁都没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任陈淮,也许是刚才他勇闯德寿宫的样子让他相信陈淮绝不会背叛皇上。
陈淮听后眼底赤红,拉着明喜,嗓音都暗哑了,一字一顿道:
“中毒,你说容承中毒了?”
明喜来不及细想为什么陈掌印敢直呼皇帝名讳,他被陈淮这个样子吓到了,战战兢兢的说:
“是啊,奴,奴才被赶出来那天,抱住了缩在殿角的圆圆,那松狮犬身上无伤,却毛有血迹,奴才留了个心眼,剪下毛让相识的太医看了看,那刘太医告诉我,是毒药落回”
落回,初期让人感觉如胃出血一般,以为是重病,可后期渐渐神智不清,昏迷不醒,是一种取人性命的慢性毒药。
陈淮手脚发凉,心缓缓落下,又猛的提起,眼神望向德寿宫的方向,眼里尽是心疼和不解。
交代明喜照顾好圆圆,陈淮走回了司礼监,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人都换了,脸熟的几个锦衣卫和宫人都不在了,他走进去的时候,这帮人甚至没有见礼。
在他亮出腰牌后才都拱手道:“参见掌印”
陈淮故作生气,扫落架子上的瓷瓶:“混账东西,几日不见本督公,连下跪都忘了”
那最近的宫人利落的拖住花瓶,在架子上放好,然后和身后几人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
“参见督公”
陈淮背后的手捏紧,果然,不是普通宫人,和德寿宫的那批人恐怕都是永安王容昭林的府兵或者如红枫一般的亲信,训练有素,都是练家子。
陈淮眸色冷沉,拂袖走去了后面,那几人自如的站了起来,抱着刀守在司礼监门口,与其说是当值,不如说是监视。
小安子在后面厅里看见陈淮,惊的瞪大了眼睛,跑了过来:
“干爹,您要饭回来的吗?”
他这干爹一向注重形象,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风尘仆仆的,眼下都是黑青之色。
陈淮反常的没跟他开玩笑,小安子也跟着正色起来,自以为明白的劝慰:
“干爹,皇上病重,宫人都换了,不光您,前两日尚宝监新任掌印还吃了永安王两巴掌呢,打去了半口牙,现在宫里人人都怕永安王,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好?”
陈淮捉住重点:“你是说容昭林去了尚宝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