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思索,沈钰直接伸手一手一个抓着寒氏两兄弟就朝莫凡他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寒河双眸蓦地睁大:“欸,沈——”
莫凡跟吴齐登时如遭雷劈般简直震惊了,眸光颤抖得不行。目瞪口呆的下巴都快戳着胸口了,张着的嘴怎么都合不上。
寒川亦是如此,他被沈钰的操作给震得神识尽碎。整个人犹如被点穴般动弹不得,一时间竟忘了挣脱,甚至连表情都忘了换。
毕竟他从未被这样对待过,一是没谁敢,二是没谁能。他自幼被披上一层无尘之境少主的束缚,派中之人都不敢轻易靠近他,加上他所修之道在结出元核之前需得经常闭关。
最长的一次闭关长达五年,自他五岁开始修行。基本一直都在闭关,一年才出来几次,直到去年他结出元核这才结束了漫长的闭关修行。
或许是一个人习惯了,又或许是自身性格的原因,总之他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更别说有人会拉着他一起去喝酒了。
沈钰麻溜的将寒川摁到了空位上,紧接着就给他倒了一杯酒,边倒还边说:“昨日咱们喝酒没叫二公子,这会儿他生气了,大家伙儿赶紧敬他一杯。”
闻言莫凡颤颤巍巍的双手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寒川小心翼翼的说:“寒……寒二公子。”
见状,吴齐也赶紧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不管里头到底有没有酒,就这么硬着头皮敬他:“二……公子。”
沈钰给自己倒了一杯,几人都双手捧着酒,冲着寒川,对他说:“敬二公子一杯。”
寒川终于有了动静,他微微蹙起眉头,目光落在了面前那只白瓷酒杯上。
他慌了,乱了,心乱如麻,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他寒川可以一个人在无尘之境的寒洞里独自闭关五年,在衡山比武上可以以一敌五,他出关后一举歼灭了独霸一山的千年妖魔。他将自己的胞弟保护的很好,有他在,没有人敢欺负寒河,他寒川什么没见过,同辈里谁他打不过,其修为称之一声宗师都不为过。
可他就是没见过沈钰这种人,这种……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他将寒川拉了过来,让他面临一件从未经历过的事。
所以……该怎么办?
他抬头看向朝他敬酒的两人,忽然有些迷茫。
这个“敬二公子一杯”,是一起喝还是自己喝?
不喝的话会怎样?
会动手吗?
是等他们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可在这里动手似乎不太合适。
寒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见过寒川喝酒,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喝,愿不愿意喝。他在衡山比武上见过寒川的实力,也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五年前打不过的人,五年前欺负过他们的人,寒川出关后都一一还了回去。
沈钰如此待他,也不知寒川是何想法。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把沈钰打死了怎么办?那可是自己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寒河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他解释道:“我哥他……”
可谁知,寒川竟然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寒河顿时骤缩,说出的话都没来得及收,几乎是同一时间,寒川将酒一饮而尽。
“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