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反应寒儒又唤了一声:“师尊?”
“嗯”,寒川应了一声,反手给厢房落下一道强悍无比的防御结界,他对寒儒说:“为师要进去。”
“啊?”寒儒一愣,顿时有些束手无措,他眸光闪动,担忧道:“师尊……”
寒川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正了正神色,语气难得有些温和,他说:“别怕,为师在此处已设下结界。千寻,为师要你护住我与阿雪,可能做到?”
护住我与阿雪。
护主师尊……
听到这句话寒儒忽然就有了干劲,且信心满满,他铿锵有力回答道:“能!”
“嗯”,寒川颔首,眸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
稳住了寒儒,寒川一掀袍落座于沈钰身旁。
他侧首看了沈钰一眼,眸底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回过头来缓缓合上了眼帘。
——
严奚确实不喜欢弟弟,沈钰在他身体里能感受到他的不满。心底像是打翻了一坛醋,酸溜溜的。
严奚还小,小嘴往下一撇,喜怒都在脸上。严盛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抱着他进了屋。
他们家不富裕,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一张床,一张桌,几个柜子。他们家杂物很多,但都摆放整齐有序。看起来特别温馨,那是家的味道。
此时严奚的母亲刚生产完,盖着厚厚的被褥正倚靠在床上抱着孩子。她头发有些乱,带着生产后的虚弱,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见父子俩来,她按捺不住心中欢喜,一扫疲态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欢喜又慈爱的微笑。
她瞧见严奚眼底里藏的那些小心思,格外宠溺的唤了他一声:“奚儿。”
严盛抱着他来到床边坐下,严奚不太高兴,没有应声,扭头抱紧了严盛的脖颈不想看刚出生的弟弟。
“怎么啦?”严盛笑着歪歪头,蹭了蹭他的脸,问道:“不高兴?”
严奚埋得更深了,贴着严盛的脖颈,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没有……”
“奚儿”,温芩抽出手来摸了摸严奚的头,温声道:“奚儿不想看看弟弟?”
严奚:“………”
婴儿忽然哭了起来:“呜哇呜呜呜呜……”
严盛双眸微微睁大,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温芩喃喃道:“不知啊,该是困了吧。”
温芩一手搂着他,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打,嘴里还呢喃着哄睡的小曲。
可孩童的哭闹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来愈烈。
严奚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悄悄地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