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紧跟着纷纷对寒川行礼。
寒川:“………”
沈钰哭的太厉害了,一怔一怔,墨蹭得寒川脖颈有些痒,他扫视了一圈现他们都眼熟但从来都没接触过。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块洁白的后背上,他背对着自己,身形看起来非常眼熟,应该是没眼看沈钰的沈骏。
在打死沈钰跟寻求帮助之间他选择了第三者,自己动手,他蹙起眉头轻轻的拍了拍沈钰的后背,淡声道:“起来。”
“我不!”沈钰不知抽了什么风,一个劲的摇头,哽咽道:“除非你原谅我,说你绝不会动手也绝不会不理我,不然我就不松手!”
寒川:“………”
众人:“……?”
对不起,寒川做不到,于是他强迫自己张了张口,说道:“有谁……能把他拉下来吗?”
众人:“呃……”
撕下来这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他们是打心底起不敢跟寒川多接触,谁都无法揣测他古怪的脾气性格。他在衡山比武的事几乎人尽皆知,况且他与沈钰打架的时候那都是下了死手的,在场的诸位也都记得无尽门那次沈钰的鼻青脸肿,谁都不敢去冒这个险。
寒川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畏惧,又是一阵沉默后他还是选择向沈骏求助,他再一次鼓起勇气张了张口:“涧渂,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拽下来?”
听到寒川叫自己涧渂时,沈骏怔住了,后背以肉眼可见的度激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在得到命令后他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来到寒川面前俯下身子,扯着沈钰的胳膊将他生生“撕”了下来。
得到喘息后的寒川立马站了起来,众人也赶紧跟着站起,只有沈钰一把鼻涕一把泪,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还想向寒川靠近。
寒川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莫凡见状躬身行礼说:“二公子适才九死一生,若不嫌弃,不如先随我去换身衣裳,在请派中医者来为您看看,您这一身已经湿透了,待明日清洗干净后我在给您送过去。”
“我的身体无碍”,寒川是不想答应的,但他们所定的客栈离这里太远,这样浑身湿漉漉的过去实在是不太方便,于是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有劳了。”
其实修真者用内力烘干也行,但这是咸腥的海水想来就算是干了,那身上的滋味肯定也不好受。
随后莫凡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往回走。众人隔了段安全距离,默默跟了上去,只留下沈氏兄弟俩,此刻沈骏正将他摁在的上拳打脚踢。
“我今日不打死你我就对不起沈这个姓氏!”说完沈骏就一拳打了过去。
“别别别,别打脸,哎呀!”沈钰痛苦的捂着头,哀求道:“我错了,我再也,哎呀!疼疼疼!再也不找寒川了!!!”
闻言寒川微不可察的顿了顿,随后立马恢复正常。
寒川有洁癖,所以沐浴的时间比较长,当他换上干净的衣裳从浴房走出来时,只看到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靠在门边百无聊赖的沈钰。
榕英阁派服的颜色跟空青司一样都是青色的,但榕英阁的颜色更深,很接近竹青,而空青司则是翠绿。原以为灰色已经是古板界的天花板了,没想到他穿着这一身,看上去一下子就成熟了不少,沈钰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个还未及冠的小孩子。
他的脸又肿了,但这次是沈骏打的。
见人出来沈钰立马咧嘴一笑,嬉皮笑脸道:“二公子终于出来了,可让我好等。”
寒川本来想让他右脸变对称的,但他瞧见沈钰的眼尾有些泛红,随即又想起刚才他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以及他身上因为蚀骨钉而留下的伤痕,于是他瞳仁一斜,瞥了他一眼随后便径直离去。
“二公子”,沈钰追上来笑意盈盈的问道:“按理来说,你应该很喜欢榕英阁的派服吧?”
闻言寒川不由自主的蹙起眉头,忍不住问了一嘴:“何出此言?”
“因为我现你穿这一身特别显老”,沈钰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古板,沉闷,成熟,稳重,这一身应有尽有,最好在拿上一把拂尘,哦对了,还有长长的白胡须!那你就绝对是这世上最稳重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沈月尘!”寒川恶狠狠的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