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和她十几年的兄妹之情,我和你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就连朋友也算不上。承蒙王爷出手,我才能够离开皇宫,大恩不言谢,日后再报答。就此别过!”
说完,她往外走,要下车,而且是跳车。
拓跋涵再好的涵养也无法淡定了,急速伸臂,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回来。
花腰跌在他怀里,怒火更盛,一招直接锁喉,怒焰在眼里炙烈地燃烧,“放手!”
“本王受人所托,便要照顾你,你不能离开本王!”他气定神闲地说着,却霸道得很。
“要我留下来,也不是不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她明眸流转,眸光冷冽如冰。
“什么事?”
“杀了温柔郡主!”
“办不到!”
“与温柔郡主绝交!”
“办不到!”
花腰冷笑,“我这两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办不到,那么,王爷强留我究竟有多少诚意?”
拓跋涵声音轻淡,语气却斩钉截铁,“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她自然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资格要求他什么,只不过是试探他罢了。看来,他与温柔郡主的兄妹之情还真深厚。
“你将我藏在别苑,是想金屋藏娇吗?你希望别人如何看待我?你的侍妾,还是你的小厮?”
花腰搂住他的脖子,眼梢微醉,媚眼如丝,嗓音柔婉而媚。
拓跋涵心魂一震,周身都僵住了,仿佛被她妩媚的微笑勾走了魂魄。
媚功一出,谁与争锋?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小脸恢复了冰雪的色泽,仿佛方才的妩媚只是他的幻觉。
怀里一空,他从迷失中回神,黑眸闪过一丝尴尬,“本王自当照顾你。再者,如今你无依无靠,能去哪里?如何活下去?”
她引颈而语,软骨冷傲,“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饿死了,也饿不死我!我花腰从不依附男人而活!”
拓跋涵看着她这副自信到狂妄的模样,心魂震动,这女人实在不一般,虽然狂妄,却令人觉得她有狂妄的本事,狂妄得那么自然、洒脱。
“本王信你便是。”
“谁要你信?”
花腰没好气地瞪他,其实,放着这张长期饭票不利用,太暴殄天物了。再说,是他改变了她的命运,断了她和鸢夜来、周扬的联系,她当他是衣食父母又有什么不对?
拓跋涵无奈地摇头,“你对鸢夜来……你和他……你喜欢他?”
她甩出一句粗口,“关你屁事?”
他的额头布满黑线,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爆粗?
不过,她这样的率真、率性,与薇儿的爽直活泼倒是有异曲同工妙。
又行驶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下来。花腰下了马车,抬头一看,这庄院看起来颇为清幽雅致,牌匾上是四个风流蕴藉的大字:翠浓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