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朱色锦盒,盒里是衣裳,色泽为深紫,质地薄如蝉翼,却并不透明,触手温凉,不知是什么材质。她展开轻盈的衣裳,款式简单,做工却很精细,不过,这衣裳似乎不是日常穿的。
“这衣裳有点奇怪,我应该不会穿。”她莞尔一笑,“你这神秘礼物也太别出心裁了。”
“其实,这不是我送你的礼物,这是师父给你的。或者说,这衣裳本就属于你。”拓跋涵笑道。
花腰更不明白了,“师父送给我这衣裳做什么?”
他含笑解释:“师父说,待你想起如何使幻术,便将这衣裳给你。这衣裳并非普通的衣裳,而是幻术的战衣,七层蝉衣。”
她惊愕,“这个衣裳有七层?”
太神奇了,衣裳这么薄,她还以为是一件呢,哪知道是七件套在一起的。
“可是,这七层蝉衣如何配合幻术施展?”
“我也没学过,你学过,只是你忘了。”拓跋涵温润地眨眸。
花腰不明白,想起了花瑶所有记忆,可是,独独所学的武艺缺失了。难道花瑶有意忘记学过的武艺和毒术?
他俊眸含笑,眼底潜藏着沉沉的情绪,“或许,你多看看七层蝉衣,说不定能触发记忆。”
这天热的夏季,正好可以穿,凉快。
“对了,你听说了吗?西秦国太子和越秀公主两日后到洛阳。”拓跋涵有一点忧心。
“来做什么?”花腰不在意地问。
“太后寿宴很快就到了,他们来贺寿的。这几日鸢夜来忙于准备接待他们的事宜。”
“怪不得这几日他总是来去匆匆。”她微微一笑,“不过太后的寿辰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吗?”
“他们先来洛阳游玩吧。对了,这几日你见周扬了吗?我觉得他有点怪。”
“这几日没见他,他怎么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点怪。”
“改日看见他再问问。师兄,你给我喂招,看我能不能使出完整的幻术。”
拓跋涵自然答应,花腰穿上战衣,纤薄的蝉衣将她修塑得婀娜多姿。这蝉衣太神奇了,穿在身上一点也不热,还有点清凉,而且看上去只是一件,谁也想不到是七层。
二人在琼庭开打,他使出九阴白骨爪,阴毒而狠辣,步步进逼,她步步后退,笼罩在长而尖利的指甲下,小命难保。突然,他横扫的一招更为狠厉,逼得她往地下一滚,他紧追不舍,一招“长虹贯日”,遮天蔽日,天地俱黑。
这是灭顶之灾!
绝境之中,花腰只能绝地反击,丹田的热气急速往上冲,人已飞起,疾速得令人叹为观止。
拓跋涵只看见她的影子一下子就飞到半空,眨眼之间,空中都是她,一个,两个,三个……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应该打哪一个?
眼花缭乱之际,他已经输了。
“瑶儿,这就是幻术。”他惊喜不已,长指甲自动缩回。
“我只觉得,我脱了一件件蝉衣。”花腰不可思议道,那种在半空连续脱下一层层蝉衣的感觉,太神奇了。
“幻术便是如此,以快为要诀。施功者于眨眼之间在半空中从一层层蝉衣出来,而蝉衣仍然飘在半空,仿佛是人影,令敌人眼花缭乱,以为一人幻化出数人,不知从哪一个下手。而这时,你便能把握良机取敌人的性命。之后,你还可以在半空一件件地穿回身上。”
“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幻术。”她笑问,“若我练纯熟了,能打赢鸢夜来和周扬吗?”
“我也不知,你试试。”
拓跋涵以温雅的笑容掩饰了内心的浓烈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