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父王从未参政,人微言轻,实在无能为力。”燕王惭愧道,“相爷得太后宠信,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太后早就想除去李翼和花远桥,这次是绝佳良机,太后不会错过。”鸢夜来也是有心无力,“昨夜我试探过太后的口风,此案没有翻案机会。”
花腰心急如焚,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花琼他们死?
还有一个人!
她当即进宫,鸢夜来带她飞到乾元殿,从窗台进入天子寝殿。
拓跋彧已经就寝,听到声响,猛地弹身而起,“谁?”
“皇上,是我。”她压低声音。
“瑶儿?”他又惊又喜地走过去,“你为何这时辰进宫?”
鸢夜来点亮宫灯,拓跋彧看见他,面色顿时一沉。
花腰着急道:“皇上知道花远桥谋反一案吧,皇上,这件事兴许有内情,要彻查。”
拓跋彧苦笑,“朝上的事,一向是母后拿主意,朕说不上话。在母后心目中,相爷说的话,说不定比朕管用。”
她的心冷如冰,“皇上,你也没办法吗?”
他摇头,却忽然道:“朕有话与瑶儿说,相爷可否先行回避?”
鸢夜来走向大殿,对她传音入密,“当心点儿。”
“皇上想说什么?”花腰想着,或许真的只能去求周扬了?
“李翼和花远桥必死无疑,至于其他人,朕会竭尽全力保他们一命。”拓跋彧缓缓抬眸,涌现一抹厉色,“不过,你必须答应朕一件事。”
“什么事?”
“此生此世,不嫁鸢夜来!”
他语声沉寒,如铁如石。
花腰愤怒道:“趁人之危!皇上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拓跋彧讥讽,“你不是想救人?看来不过如此。”
她冷笑,“我是想救人,但不会牺牲自己的姻缘!皇上帮我是有情有义,不帮我也没对不起我,不过,我终于知道,没把你当朋友是对的。从今往后,皇上与我的一切,一笔勾销,陌路人!”
他苦涩地冷笑,“瑶儿,他真有那么好吗?”
她冷冷道:“情有独钟,便是如此,一个‘独’字,道尽一切。”
拓跋彧凝视她,目光灼灼,渐渐染上那种彻骨的痛。
不曾拥有,永远得不到,这种痛,也会断人心肠。
静默半瞬,他低沉道:“朕会尽力一试,但无法保证什么。”
“皇上不是……”花腰不敢相信地看他。
“朕这样做,是想看看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皇上,无论结果如何,我感激你。”
拓跋彧含笑点头,目送她与鸢夜来双双离去,眼睫轻眨,那是因为痛。
永远得不到,痛彻心扉……
翌日早间,花腰乔装成侍从,随鸢夜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