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太子在外头叫嚣,耀武扬威似的。
鸢夜来来到外面,玉颜漾着喜色,“郡主已经解了媚毒,秦太子欠郡主一份人情。”
西秦太子颇为震惊,想不到云鸾郡主竟然破解了自己花那么多精力研制的媚毒。
“那三只母狗已为越秀公主解了媚毒,秦太子把人带走吧。”拓跋涵讥讽道。
“你们!”西秦太子没想到他们竟敢这么对越秀,目色阴郁,杀气腾腾。
“连兄长都不在意妹子的生死,旁人又何须在意?”鸢夜来嘲笑。
西秦太子怒哼一声,带着昏睡中的越秀公主离去。
花腰身上的媚毒不易清除干净,要连续服药三四日。
而西秦太子是如何下毒的?这是个重要的问题。
这日,娉婷郡主来看望姐姐,鸢夜来把燕王请到兰轩小苑,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这个问题,“瑶儿,你如何中媚毒的?”
花腰道:“玉露娇入体有不少途径,通过膳食茶水最简单。”
“王爷,我让鬼见愁暗中留意,娉婷郡主身边的侍婢桃红有可疑。”鸢夜来的俊眸寒光凛冽,“这几日,桃红形迹可疑,鬼鬼祟祟。”
“相爷,桃红伺候我多年,忠心耿耿,怎么会给姐姐下毒?”拓跋思婷秀美的眉目坚定如铁,“父王,我保证,桃红绝不会谋害姐姐!”
“未曾审问,郡主就这般维护侍婢,当真是主仆情深。”他清冷地笑。
“相爷若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就不要血口喷人!”她又生气又伤心,思慕的男子竟然冤枉自己的侍婢!
“夜来,无凭无据就不要说了。”花腰劝道。
“不如把桃红叫过来问问。”鸢夜来对燕王道。
燕王面色铁青,派人去叫来桃红。
拓跋思婷脆声喝道:“桃红,跪下!”
桃红一怵,惊恐地下跪,“郡主,奴婢做错了什么?”
花腰腹诽,倘若真的是桃红,那么,她演的可真好。
拓跋思婷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你是不是给姐姐下毒?说!从实招来!”
“奴婢没有!”桃红慌惧地辩解,“奴婢与云鸾郡主无仇无怨,为什么给她下毒?郡主,王爷,奴婢冤枉!”
“你与瑶儿确是无冤无仇,不过你可以被西秦太子胁迫,或是听命于主子,为主子办事。”鸢夜来道。
这么直白的话,再听不懂,那就是白痴了。
桃红着急地争辩:“奴婢没有!相爷不要血口喷人!”
拓跋思婷凄楚地辩解:“父王,姐姐救我一命,我敬重姐姐、喜欢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父王,相爷凭空诬陷我,我愿一死以明志!”
花腰淡淡道:“我相信妹妹不会害我。”
鸢夜来接过鬼见愁递过来的一只香囊,“这是从桃红的房间搜到的,这只香囊是桃红平日所用。桃红,你不会不记得自己的东西吧。”
桃红轻轻点头,这会儿淡定得出奇,完全没有方才的慌惧。
他从香囊里取出一只小瓷瓶,“这只小瓷瓶里装的就是玉露娇。”
花腰拿过去闻了闻,道:“是玉露娇。”
“贱婢!为什么毒害瑶儿?”燕王狠狠地赏桃红一巴掌。
“说啊,为什么毒害姐姐?”拓跋思婷痛心疾首道,捂着心口,声嘶力竭地问,“我视你如姐妹,你竟然毒害姐姐!你教我如何对得起姐姐?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