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稍后随我回城乡府,嗯?”他沉声道,这是头等大事,要商议一下。
虽然她这张脸比以前那张脸的美艳程度略胜一筹,他还不是很习惯,不过只要她是瑶儿,他相信自己很快就会习惯。
花腰摇头,现在就住同一屋檐下,还太早。再说,日夜相见,大眼瞪小眼,不腻烦吗?
他玉容一沉,“你想继续住这儿?我不许!”
她寻思道:“翠浓雅集有不少空房,先在那儿落脚吧。”
“翠浓雅集的人品流复杂,我不许!”他再次否决。
“那你住翠浓雅集,我住丞相府。”
“这……”他气得说不出话,半瞬才道,“我有一别苑,你住别苑。”
花腰仍然摇头,“我主意已定,就暂时住翠浓雅集。”
鸢夜来知道她心坚意定,这会儿再劝说也无用,只好先闭嘴,再想办法。
她正想着那些黑衣杀手会不会在翠浓雅集下手,他突袭而来,轻咬她的红唇。
两人正闹着,吱呀……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房门外站着一人,呆愣地看着他们——他们抱在一起,亲密无间,唇相依相触。
这火辣的一幕,令他脑中一片空白,面色发寒。
花腰尴尬地下来,双腮又红又烫,斟茶喝。
鸢夜来倒是不在意,洒脱自在,内敛的得意蕴藏在眼角眉梢,“瑶儿的寝房,王爷记得先敲门。”
拓跋涵不理会他,对她致歉,“瑶儿,今日之事,是我处理不好,不会有下次!”
“当然没有下次!”鸢夜来冷沉道,“稍后瑶儿便搬出去。”
“瑶儿,不必理会我母妃,她不会再来别苑。”拓跋涵将内心的焦急压制为从容,“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王爷,与宁王妃无关,其实我早就想搬去翠浓雅集。”花腰客气道,“你是宁王,不能一直住在别苑,你还是回王府。”
他知道她的性子,很难改变她的主意,便由着她了。
她盈盈一笑,“王爷,我想去凤凰楼吃凤凰烤鹅、芙蓉烤鸭,一起去吗?”
拓跋涵养含笑应了,鸢夜来却不乐意了,一路上都臭着一张脸。
花腰明白鸢夜来的心思,该怎样还是怎样,没有安抚他。
身边这两个绝世美男,姿容各有千秋,气质也有相似之处,不过仔细琢磨,还是不同的。鸢夜来清冷如霜月、淡漠似秋水,可以做到真正的冷酷绝情,心狠手辣;拓跋涵性情更冷,寒如极地玄冰,好像千万年的冰雪铸就了他的眸、他的身,可是他的内心是柔软、温热的,总会手下留情。
或许,这与他们的身世、家世有关,鸢夜来出身寒微,从小就是孤儿,从未有过亲情之暖、家庭之乐,这造就了他冷酷狠辣的性情。而拓跋涵生长于王府,虽然父王早逝,但有母妃的关爱与呵护,还有下人的保护,可说是长在温室里,看似冰冷,实则内心温热。
花腰向拓跋涵举杯,“王爷,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你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师兄,我会用心地了解你,顺便考察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他淡淡一笑,一饮而尽。
这一笑,仿若极度玄冰破裂,春暖花开,春水流淌。
自然,这趟凤凰楼之行,花腰听见了关于鸢夜来断袖之癖的传言。
这夜,花腰住进翠浓雅集,轻云、蔽月也住过来,近身伺候她。
沐浴之后,花腰带着轻云、蔽月到外头走了一遭,问道:“有何发现?”
轻云道:“‘在水一方’四周潜藏着不少人,应该有两批人马。”
蔽月道:“应该有三批人马。”
花腰赞许道:“蔽月观察入微,有三批人马。”
鸢夜来、拓跋涵和周扬都在翠浓雅集、她住的小苑“在水一方”部署暗卫,保护她,约有三十人。这份情义,她记下了。
有三十人暗卫抵挡一阵,她应该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不过,三个不速之客不约而同地飞进小苑,她大开厅门,请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