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鸢夜来眸色一沉。
“你说我敢不敢呢?”她笑得愈发媚人。
他说起那日在画舫发生的事,不知为什么,喝了一壶梅花酒,他就觉得头昏脑热,眼睛都睁不开,很想睡觉。当时,他好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瑶儿正要吻他……
“今日,你我成就鸳鸯之好。”
正是这句话,让他顷刻间清醒。
鸢夜来扣住“花腰”的手腕,坐起身,暗自运功,一股紫气自指尖泄出。
“怎么了?”
“花腰”的声音柔软似水,见他眉宇间浮现一丝戾气,心中忐忑。
他猛地甩手,她跌坐在地上,委屈地撅唇。他声色俱寒,“你是谁?为什么假扮她?”
她无辜地蹙眉,“什么假扮?我是花瑶……”
他冷哼,“就你这伎俩,也想骗我?”
鸢夜来怒不可揭地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个假瑶儿,竟是拓跋思薇所扮!
拓跋思薇懊恼不已,今日这局部署了很久,只差一步就成功,只差一步他就是她的人,可是,紧要关头,他竟然清醒了!
“你如何瞧出破绽的?”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旁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在我心里,她独一无二,谁也无法取代!滚!”
他的话,锋利如箭,刺入她的心口,鲜血淋漓。
她站起身,肩背挺直,下颌微抬,倔强,傲然,“今日这羞辱,我会讨回来!”
说罢,拓跋思薇离去。
花腰听他简略地复述,又震惊又气愤,“原来,周子冉邀我去凤凰楼,和我对弈,是这个目的。她留我在凤凰楼,温柔郡主便可假扮我接近你。即使她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但言行举止,她模仿得很像吗?你一点也没有发觉异样?”
鸢夜来道:“鬼见愁在河畔抓到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衣袍和温柔郡主的衣袍一样,也就是你常穿的衣袍。那女子招供,她是口技艺人,也擅模仿,声音,神态,言行,举止,等等都模仿得很像。我猜想,先是她戴人皮面具假扮你,接着我睡着了,温柔郡主便戴上人皮面具假扮你。”
虽然那口技女子模仿瑶儿很像,不过瑶儿的一言一行独树一帜,旁人是模仿不来的。那女子特意跟他说香浮花,还要他闻闻,他记得,瑶儿并不是很喜欢花。再者,那女子温柔体贴,瑶儿再如何温柔,也不会温柔成那样。
这些细微之处,他察觉到异样,但没有深入地想。
之后,他喝了梅花酒,头昏脑热,神智有点模糊不清,他更觉得不妥。
让他认定眼前女子不是瑶儿的,是拓跋思薇说的那句话:今日,你我成就鸳鸯之好。
瑶儿不会说这种文绉绉的话,只会说“我会吃了你”之类彪悍又可爱的话。
“这么说,温柔郡主吻你了?”花腰嫌弃地斜睨他。
“我怎么可能让他染指!”鸢夜来连忙否认。
“即使没有被她染指,我也要罚你。”
“怎么罚?”
“每日刷牙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持续一个月。”
“刷牙?一个月?怎么刷牙?”
花腰愣住,对哦,没有牙刷,怎么刷牙?她瞪他,“就是洗牙,每日洗牙三次就对了。”
鸢夜来无奈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