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鸾不防这突然的袭击,心咚咚地跳动,惊魂不定,也不敢用力挣扎。
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多么希望能够在他的怀中多待片刻,多么希望被他呵护在怀……
这只是痴人做梦。
他搂抱着她,抬起她尖俏的下颌。
“皇上,奴婢身份卑微……”她别开脸,竭力冷静,暗自思忖着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你是宫婢,也是朕的女人,你怕什么?”宇文珏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发红的腮。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她缩着脖子,声如蚊子,“奴婢九死一生……不敢再有过非份之想……”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
她不晓得他到底有何意图,脑中交织着两个念头:其一是趁此良机诱他,其二是拒绝他。
他迫视着她,“现在,朕许你想。”
萧初鸾稍稍抬起眸光,触及他冷冽的褐眸,立即垂眸,“娘娘信任奴婢,奴婢不能辜负娘娘的爱护与器重,也不愿娘娘伤心。奴婢只是卑微的宫婢,只愿终生服侍娘娘,别无他想。”
他的心中只有嘉元皇后,即使她趁机诱他,即使他宠幸了她,也无法得到他的真心、真情。
再者,他的目光这般冷,他的神色这般沉,她看明白了,他只是试探她,试探她是否借着嘉元皇后的宠信与器重接近他。
宇文珏松开她,她立即站起身,后退三步。
一提到嘉元皇后,他便松手,嘉元皇后是他的死肋。
“奴婢告退。”萧初鸾福身,心痛如绞。
他目视她离去,褐眸紧眯。
这个淡定沉着的女子当真与众不同,不要皇恩宠幸,不要荣华富贵,冷静得不似普通的女子。
他试探不出她的内心,也猜不透她究竟有何企图。
方才她所说的法子,正是他所想的。
她的才智,当真不让须眉。
嘉元皇后胃口欠佳,吃不下油腻的膳食,这日忽然说想吃水晶饺,尤其是待字闺中时常常吃的那家“望江酒楼”的水晶饺最好吃,她很想吃。于是,萧初鸾便出宫去买。
刚刚走进酒楼,就有一个面熟的青衣男子走过来,以眼神示意她,她便跟着他来到楼上雅间。
雅间确实雅,桌椅摆设全为檀木所制,有一股淡淡的香。
宇文欢坐在桌前饮茶,桌上摆放着几样精致的糕点。
萧初鸾正要行礼,他摆手制止她,命她坐在身旁。
他问她为何出宫,她说为嘉元皇后买水晶饺。
“嘉元皇后身染恶疾,是何恶疾?”宇文欢问道,嗓音低沉。
“王爷怎会猜不到?”她反问。
“双喜临门?”他冷哼,“有趣。”
“王爷想怎么做?”她一直在想,燕王打探宫闱秘辛,必定有所图谋。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的声音冷了三分。
“是,奴婢僭越了。”
宇文欢自斟自饮,神色闲淡,“接下来,本王便看一场好戏。”
萧初鸾默然以对。
这场好戏,她也参与了,不知能否顺利?不知会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而燕王这么说,可见他会按兵不动,不会以皇上与嘉元皇后的私情为题而有所图谋。
他又问道:“听闻皇上传召你去御书房,皇上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