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鸾站起身,缓缓道:“奴婢是尚宫,六尚局还有要事,奴婢告辞。”
见他没有回应,她转身欲走,手腕却被扣住。
宇文沣扣住她,不让她走。
“六尚局居然有这么年轻貌美的尚宫,难得,有趣。”他呵呵笑起来。
“奴婢真的要回宫了。”萧初鸾求道。
他使力一拽,将她拽到怀中,紧紧抱住。
她大惊失色,挣扎着,却挣不脱,只得道:“王爷,奴婢是尚宫,身份卑微,但也是后宫的人,这于礼不合。”
宇文沣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最喜欢做一些于礼不合之事。”
挣扎无果,萧初鸾索性不再动了,思忖着逃脱的法子。
他修长的手指流连于她的雪腮,“婥儿果然了解本王的喜好,春衫绿裙,淡淡匀妆,秀美明雅,尤其是这双妖冶艳媚的红眸,最奇特,最勾魂夺魄,最能打动本王的心。”
她全身绷紧,闪避着他的触摸,却避无可避。
宇文沣笑得邪气,“你也算是皇兄的女人,不过,今夜落在本王的手中,你逃不掉。”
这太可怕了。
皇上冷酷,燕王狠悍,凤王邪气,为什么宇文氏男子都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萧初鸾惊得差点儿说不出话,“王爷想……”
“今夜你会成为本王的女人,明日本王向皇兄要了你。”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王爷,奴婢已经是皇上的人。”她暗自咬牙,如今唯有撒谎才能令他知难而退。
“哦?”宇文沣纵声冷笑,“本王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聪明?”
她不解,默然以对。
他讥讽道:“你想让本王知难而退,可你不知,皇兄不会碰任何一个卑微的宫婢。”
她嘴硬道:“凡事都有例外。”
桃花般的黑眸轻轻一眨,“即便有例外,既然皇兄宠幸了你,便会给你一个名份,你怎会还在六尚局?”
萧初鸾不得不佩服他的推断,“奴婢不喜后宫争宠,不愿涉入其中,便婉拒了皇上的晋封。”
“哦……本王不会被你三言两语所骗。”
“奴婢句句属实。”
“本王不介意捡一只皇兄遗弃的敝履。”
他摩挲着她的雪颈,流连不舍似地来回抚摸,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鉴赏一樽玉雕,“为什么你长了一双红眸?”
颈间痒痒的,她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越来越心慌,“奴婢也不知,许是一种怪病吧。”
宇文沣以手指挑开她的衣襟,“因为这双红眸,本王才看得上你。”
萧初鸾握住他的手,“王爷范不着为了区区一个奴婢而伤了手足之情。”
他迫她看着自己,冷邪一笑,“好,本王暂且放过你。”
凤王宇文沣比宇文珏小一岁,却仍未大婚,因为宇文珏登基不久,他突然离京。
回京三日后,帝都便传开凤王即将大婚的谣言,就连宫人也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娥,希望在宫中与凤王不期而遇,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
越一日,宫中又传言,皇上欲为凤王赐婚,从京中名门淑女中挑选凤王妃。
这日,将近午时,吴公公忽然赶到六尚局,让萧初鸾立即去御书房。
匆匆赶到御书房,刘公公却说凤王正与皇上商谈要事。
她有点忐忑,暗自思量着皇上此次传召所为何事。
等了一刻钟,御书房的大门终于打开,刘公公让她进去。
垂首踏入御书房,萧初鸾叩拜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