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皇命在身,还请娘娘恕罪。”凌立拱手道,不卑不亢。
“文玉致残害皇嗣,罪当处死,凌立,你再不让开,娘娘就治你一个包庇罪。”花柔道。
“卑职奉命看守文尚宫,文尚宫若有丝毫差错,卑职无法向皇上交代,还请娘娘见谅。”凌立不紧不慢地说道。
“本宫掌管后宫,后宫之事,事无大小,都由本宫说了算。文玉致残害皇嗣,铁证如山,本宫只不过是按照宫规,拿人处置罢了。”唐沁雅淡定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凌立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卑职皇命在身,恕难从命。”
她冷声道:“你所说的皇命,无凭无据,本宫如何相信?本宫怎知你是不是因为爱慕文玉致而假传圣旨,阻扰本宫办事?”
他反唇相讥:“既然娘娘这么说,卑职也可以说一句,卑职怎知娘娘是不是杀人灭口?娘娘,卑职对皇上忠心耿耿,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娘娘若要拿人,还请娘娘先请旨。”
唐沁雅盛气凌人地说道:“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止本宫。”
凌立抽出腰间佩剑,横剑在前,“皇上有命,卑职对娘娘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印小海怒斥:“大胆!你胆敢拿剑指着娘娘?还不把剑收了?”
唐沁雅无所畏惧,昂首挺胸走过来,无视那锋利的剑锋。
花柔和印小海见此,立即跟着上前。
他们威逼过来,凌立一动不动,没有后退半步,“娘娘再上前,请恕卑职无礼。”
唐沁雅在他面前站定,以居高临下的藐视眼神看着他,“你胆敢动本宫一根毫毛,本宫十倍奉还。”
凌立挡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就看娘娘有没有本事令卑职退缩。”
“凌立,你找死!”印小海喝道。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萧初鸾走出来,面目清冷,“奴婢参见娘娘。”
“你怎么出来了?”凌立的声音里略有责备,连忙将她护在身后。
萧初鸾淡淡道:“我没事,凌大哥,皇上还没下旨如何处置我,娘娘不会私自办我的。”
她被他们的争吵声惊醒,对于唐沁雅深夜造访的意图,心中很清楚。
唐沁雅冷冷笑道:“皇上还没下旨,本宫自然不好对你怎样。”
话落,她示意花柔和印小海带萧初鸾走。
凌立横剑挡住他们,语声冷沉,“皇上有命,谁带走文尚宫,就是抗旨!”
“带走!”唐沁雅重声喝道,嗓音有着浓浓的火气。
“你也要抗旨?”
一道冰寒的声音,让所有人一震,尤其是唐沁雅,呆了片刻,才缓缓转身。
她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其他人也跟着行礼。
宇文珏走过来,冷声质问:“你三更半夜来乾清宫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唐沁雅眸光一转,“臣妾听闻皇上将文玉致收押在这里,就来瞧瞧。皇上不是说将文玉致廷杖至死吗?为什么还不行刑?”
他看萧初鸾一眼,接着对皇贵妃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
唐沁雅心虚道:“臣妾……”
“你三更半夜来乾清宫拿人,想必很想知道,朕就满足你。”
“臣妾……皇上……”
“摆驾御书房。”宇文珏丢下一句话,迈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