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的万寿节即将来临,六尚局仍然协助操办,因此,萧初鸾忙着为各局指派事务。
这日,忙到黄昏,她才想起还没去慈宁宫。
天色已晚,她想着要不今日不去了,明日早点儿去,但又担心嘉元皇后记挂着,还是去了。
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后面有人跟踪,便猛地转身,看见一抹人影疾速地闪过。
就在这时,背后有一股冷风袭来,她暗道不妙,正要回身,口鼻已被死死地捂住。
她拼命地挣扎,却越来越晕……
幽幽转醒时,她觉得很冷很冷,四肢又酸又麻,睁开眼睛才知道,她躺在地砖上,手足被绑。
房中很暗,借着外面的月光依稀瞧得见房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这是宫中还是宫外?什么人绑了她?
外面有脚步声。
萧初鸾挣扎着坐起身,警惕地瞪着房门。
推门进来的,是三个宫娥打扮的女子。虽然她们以黑布蒙着脸,但是她猜测她们的年纪已有三四十岁。
两个宫娥蹲下来,按住她的身,一人问道:“皇上是不是宠幸了你?”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好大的胆子……”萧初鸾大声嚷道。
“再大声点儿,叫啊,嚷啊!你再怎么叫,也没人听得见。”
“这是哪里?”她惊恐地问道。
“这是阴曹地府。”一个宫娥森冷道,“说!皇上是不是已经宠幸你?”
“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萧初鸾如实道。
“没有?再不说实话,我有的是手段。”
“皇上宠幸谁,你管得着吗?你是什么人?奉了谁的旨意?”萧初鸾喝道,“就连皇后娘娘也没有过问皇上宠幸哪一个妃嫔,你胆敢过问?”
宫娥道:“我有没有胆,待会儿你便知道。皇上是不是时常去慈宁宫?说!”
萧初鸾豁然开朗,看来这三个年纪颇大的宫娥应该是皇后的人。
她冷笑道:“皇上是否去了慈宁宫,我怎会知道?”
宫娥紧眯着眼睛,“你每日都去慈宁宫,怎会不知?”
萧初鸾讥讽地冷笑,“我在慈宁宫并无碰见过皇上,真是好笑了,嘉元皇后闭宫静养,皇上不便打扰,怎会去慈宁宫?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打探慈宁宫做什么?”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宫娥凶巴巴地质问,“嘉元皇后身患何病?是不是怀了龙种?”
“太好笑了,娘娘寡居慈宁宫,怎会……真是无稽之谈。娘娘身染麻风病,担心传给其他人,担心引起恐慌,就闭宫诊治。我每日都接触娘娘,说不定我也染上麻风病,现在你们与我靠得这么近,说不定也染上了,命不久矣。”萧初鸾故意吓她们。
“再嘴硬,有你受的。”宫娥掐住她的嘴巴,“说!嘉元皇后与皇上是否有苟且之情?”
“没有。”萧初鸾适口否认。
“究竟有没有?再不说实话,我们不客气了。”宫娥凶戾道。
“我不知道……我在慈宁宫从未见过皇上。”萧初鸾艰难出声。
她们的手劲可真大,掐得她的脸颊疼死了。
她一边应付她们的问题,一边想着逃脱的法子。
糟糕的是,手足被绑着,她根本拿不到绑在腰间的神针袋。
宫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怪我们心狠手辣。”
她们对视一眼,手中忽然多了两枚银针,萧初鸾惊恐地睁大双眸,“你们想做什么?”
三个宫娥眯眼笑着,笑得阴寒冷酷。
其中一个宫娥以布团塞住她的嘴,接着按住她的腿,另两个宫娥将银针刺入她的身子。
那银针刺入胳膊,尖锐而细密的痛逼得她惨叫着,却因嘴巴被布团塞着而叫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