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胆大包天!”宇文欢豁然起身,扣住她的腰肢,“只有你这般胆大妄为!”
“这是皇上欠阿鸾的。”萧初鸾的嗓音略带沙哑。
的确,这是他欠她的。
她是先皇的皇后,先皇遗诏,要她殉葬;他以前太子宇文朗年幼为借口,保她一命。
他可以给予她盛宠,却不能给予她任何名份。
“既是朕欠你,今夜便让你胆大妄为、无所顾忌。”宇文欢拥着她的身体。
“真的么?”萧初鸾的掌心抵在他的胸口。
他颔首一笑,一臂紧箍着她的腰肢,一臂扣着她的后脑,吻住她的唇,索求着她的甘美。
她低声道:“宫人就在殿外,万一……”
他湿热的唇舌滑至她的雪颈,“莫理会,无人敢进来。”
“啊……痛……”她轻呼。
“就是要你痛!”他的语气一半戏谑、一半狂野。
第一次,他问她是否很痛,她说不痛,他便啃咬着她的脖颈,一定要她痛。
可是,她不是不痛,而是——比这更痛的,是心痛。
大掌摩挲着她滑嫩的背,宇文欢半是命令、半是求索,“为朕宽衣。”
无奈轻笑,萧初鸾为他宽衣,明黄团龙常服落地,和玉色纱衣纠缠在一处。
金钗摇曳,珠簪流光,双唇微张,这张清纯而艳媚的脸,于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御案微微晃动,文房四宝嚓嚓有声,一叠折子欲倾不倾。
庄严的御书房,旖旎如春。
龙涎香与女子的幽香缠在一起,白皙无暇的娇躯与黝黑劲瘦的身躯交相辉映。
御书房内,宫灯低迷。
翻云覆雨之后,二人引颈交缠,轻喘声引人遐想。
宇文欢轻啄她的唇,低笑,“案上一片狼藉。”
萧初鸾细声笑着,“皇上欠阿鸾的。”
他捡起衣衫,将纱衣和外袍塞在她怀里,自行穿衣。
穿好后,他慵懒地靠坐着,衣襟敞开,眉宇间似有倦色。
她为他扣好衣襟,“阿鸾留下来陪皇上,可好?”
他将她抱在腿上,轻捏她的下颌,“朕还要看褶子,你先歇着。”
“明日再看也不迟嘛。”她嘟囔着。
“是重要的褶子,乖,去吧。”
“哦。”萧初鸾黯然下来,走向暖阁,一步一回头。
宇文欢含笑望着她离去,忽地面色一沉,猛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她大惊,立即追上去,拉住他的手,“皇上去何处?”
他转首盯着她,眉宇紧皱,眼眸再无丝毫暖色,“你心中清楚。”
萧初鸾不解地问:“皇上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