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有力的一吻得逞后,他松开我,得意洋洋地笑着。我面红耳赤,气恼地瞪他,不禁腹诽:自己也想,还说满足我,这男人!
转瞬间,他的心思又转到玉璧上,手指勾画着我的手心,“这玉璧究竟藏着什么玄机呢?”
这几日他卧病在榻,除了睡觉就是苦想玉璧的秘密,却始终无法参透。
我眯眼望了望湛蓝天宇上的日头,也许此时此刻正是好时机。
打定主意,我拿过他手上的紫玉璧,左手紫玉璧,右手羊脂白玉璧,高举着。日光的照射下,玉璧通透得毫无杂质,晶莹透亮,闪闪发光,玉光可与日光相媲美,熠熠如神。
“好神奇的玉璧。”赵慕也望着玉璧,“我见过不少上好的玉,也是通体透亮,却不曾见过玉光如阳强烈的玉璧。”
“小时候,我喜欢拿着玉对着日头或是月亮照着,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我笑嘻嘻道,扭头望他,却见他神色有异,“怎么了?”
“这玉璧不同于普通的玉,定有蹊跷。”他似乎有所发现,如此正好。
“什么蹊跷?”我回首继续观望玉璧,将紫玉璧与羊脂白玉璧重叠,左臂垂下歇着,“手酸了。”
蓦然,重叠的两枚玉璧周身的强烈光芒渐渐暗淡,转移至玉璧本身,凝射出一束强烈的光芒,斜射下来。
我故作惊讶地望他,他恍然有悟,拿起青玉璧承接住这束光芒。
青玉璧散发出温润的青光,神奇的是,青光聚集于璧面,慢慢地浮现出一个字:洛。
“这个字,好像是‘洛’。”我惊喜道。
“没错,是‘洛’。”赵慕笃定道。
“洛?有什么寓意吗?”
“我知道天剑藏在哪里了。”
我看着他欣喜而自信的神色,深深一笑。
翌日,我们启程,赶往洛邑。
赵慕断定,天剑在洛邑。然而,洛邑这么大,处处都有可能是藏剑之所。
四日后,我们抵达洛邑,而那些想坐收渔人之利的人,自然也跟着我们的步伐来到洛邑。
洛邑是覆亡两百多年的天朝都城,如今的洛邑,归属赵国管辖,虽已没落,与当年的都城无法相提并论,不过也算民生繁荣,百姓安家乐业,九陌街衢甚是热闹。
天朝最后一个王——哀王,将天剑藏在哪里呢?
赵慕召集大伙儿一起讨论,各抒己见,排除没有可能的地方,勾出可能性大的地方。
“究竟在哪里呢?”墨痕摸着下巴道,“洛邑的几处景点似乎都不太可能。”
“我也觉得,藏剑的地方应该是不为世人关注的。”千夙状若智者。
“我想不出。”高挚嘿嘿地笑。
我担忧道:“再想不到,我担心有人捷足先登。”
赵慕鄙薄一笑,“以我们的才智都想不到,更何况别人?”
我笑,“话可不能这么说……”
“母亲,那最后一个王被杀死,葬在何处?”皓儿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赵慕转眸瞧我,我们相视一笑。
天朝哀王被杀后,听闻无人收尸,还是他的贴身内侍偷偷地葬了,找几个工匠修了一座衣冠冢,不过葬在何处,却无人知晓。而最有可能的藏剑之地,便是哀王的衣冠冢。
皓儿无心的一句话,提醒了赵慕,无需我再来一次“无意中发现玄机”。
赵慕传令,“即刻起,全力打听哀王衣冠冢的确切地点。”
千夙、墨痕和高挚齐声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