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却下意识地记住了楚楚的那句话,“你愿意当这富贵鸟,我却不想成为笼中人”。
话里的意思,阿宓起初并不是很明白,只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被养在别庄里的时日。那时候整天待在庄子里不能外出、任人伺候的样子,好像的确和被养在笼子里的鸟儿很像。
那种滋味并不好受,一点也不快活。
想到这儿,阿宓抿了唇,心想,她才不会再当什么笼中鸟。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宓蜷在马车角落里闭上了眼。
秦等人并没有因为雨夜的这场小冲突而对清清和楚楚转变态度,说白了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姑娘间的小小不愉快,也没闹出大事,不值得放在心上,更不会让他们耿耿于怀而变得恶劣。只是因为两人有了试图逃跑的前科,而对她们管稍微严格了些。
阿宓同样没放在心上,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报仇”了,虽然第二日到了城镇后周二等人就命人给清清楚楚置办了衣物。
越接近京城,阿宓心底就越松快。她快要和翠姨重聚,也终于快要完全摆脱洛府了。
至于临近的认亲一事,阿宓心底渐渐没有刚重生时那么期待了。亲人这种称呼对她来说太模糊了,甚至还没有近日相处的秦等人来得亲近。
阿宓手抚上胸前沉甸甸的玉镯,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翠姨说阿宓长得不像娘亲,像不像亲父还不知道,但光凭外貌乔府肯定很难认出她来,耳坠作为认亲的凭证就十分重要,阿宓妥帖地把它放在了里衣缝制的口袋里。
正巧秦也问她,“洛姑娘要寻的亲是京城哪户人家姓什么可有凭证说不定我们能帮你寻到,再送过去。”
阿宓此时已经很有些信任他们了,当下就写道娘亲姓乔,我要寻的是外祖。
“乔这可巧了,总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乔吧”秦开了句玩笑,心底觉得不可能,朝河乔氏那样的望族,其女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南地的小商户。
下一瞬,他的声音突然慢慢低了下来,直至蚊呐般轻不可闻。
阿宓把耳坠放在了案上,缓缓写着这就是到时认亲的凭证。
秦双眼已经瞪得很大了,就在阿宓以为还能瞪得更大时,他突然拿起耳坠仔细了,确定没错上面的家徽,有些结结巴巴道“这这真是洛姑娘娘亲的东西”
阿宓很是疑惑,对他点了点头,秦更是直接露出了几乎可以称为震惊的神情。
这可真是
脑子里的想法都没转完,秦眼尖地到帘子被挑开,眼皮一跳就要把耳坠收起来,不妨慌张之下顺手一带,耳坠就带到了来人脚下。
漾着温柔水色的耳坠落在沈慎黑色的皂靴前,他顿了顿,俯身拾起它,并在那纹路很浅的图案上摩挲了下。
“你的”他平淡地掀起眸子,十分直接地向阿宓。
阿宓再度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只是这次点头的弧度略为迟疑。
秦只觉得晴天轰雷,劈得他脸都白了,脑子里只剩两个大字要完。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