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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什么力气,遇事根本无法反抗,所以就需要借助外力,比如这把匕首。

慢慢擦拭湿发时,李琰轻叩了门,他道“阿宓,我可以进来吗”

他在阿宓面前当真不像个王公贵族,根本不摆架子,这么体贴询问的态度让侍女直接惊讶地垂首,思量起这位洛姑娘今后的地位来。

阿宓简单擦了发穿上外裳再去开门,李琰就站在离门槛一步之隔的房外,月光垂下,映得他有如浊世贵公子,清俊温柔。

他和沈慎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男子,论五官精致程度,显然李琰更胜一筹,在这种时候也显得格外打动人心。

“怎么不留人伺候”李琰这么问着,了眼阿宓的伤腿,“伤还没好,不可以任性。”

阿宓有瞬间的恍惚,这场景和语气实在太熟悉了,让她差点觉得自己还在那座别庄里,每天就等着公子来自己。

入了门,侍女十分自觉地去扶阿宓,接过她手里的干巾细细擦拭。没过一会儿,侍女就被李琰挥退了。

仅剩两人在房内独处时,阿宓显得很是不安,手指又开始缠起了袖口,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眼眸垂着,睫毛一颤一颤,任谁也得出她在紧张。

李琰却没出声安抚,他目光缓缓地从阿宓的湿发转到了她的手腕,白皙细瘦,像根脆弱的小竹竿,一折就断。即使垂着脑袋,他也能见面前小姑娘的半张脸,无一不精致,乌发白肤,没有一丝瑕疵,烛火中美得慑人心神。

但李琰从始至终眼神都很平和,和沈慎带着冷漠的沉静不同,他是一种带着欣赏意味的宁静。阿宓是个很美的小姑娘,而他总喜欢美丽的事物。

“你父亲在你离府后很担心。”李琰用这句话开口,虽然他很明显得出洛城那更像是一种愤怒而不是对女儿离家的担忧,“阿宓想出门游玩,为何不告诉你父亲或我呢姑娘家出门总有很多危险,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他们,阿宓知道自己会如何吗”

知道。阿宓想,如果不是遇到大人,她早已被人吃掉了。

“阿宓想回去吗”些许沉默后,李琰突然这么一句让阿宓下意识抬头,带着抗拒地望着他。

对视片刻,李琰微微一笑,“来并不想。”

无需特意去查,只从阿宓在府中被妹妹欺负的那模样,李琰就知道她过得并不好。唯一出乎他预料的是,这个小姑娘竟还有些敏锐,在洛城要把她献给他的前一夜逃了。

李琰自认并不容易遭人厌恶,可在阿宓这儿,好像从第一眼起她就莫名地抵触自己。这不免让他疑惑,探究之心也更盛。

他的确很喜欢阿宓,但也绝不会在这时强迫阿宓做什么,李琰道“我既不吃人,也不会轻易罚人,阿宓怎么这么怕我的样子”

阿宓不知怎么回,其实她并不讨厌公子,之所以不想待在他身边,大概是害怕再度重复那些在别庄的日子,也害怕再死一次。

尝过了自由的滋味,她不想再被关在笼子里。

李琰耐着心思又温声与阿宓说了好些话,都没有得到回应。明明纸笔就摆在旁边,她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而李琰从查出的消息中得知,阿宓是会写字的。

他没有丝毫不悦,至少表现的是如此。

最后准备起身离开时,他视线停在阿宓柔软的乌发,启唇道了句,“阿宓想再见沈慎一面吗”

话音刚落,阿宓的眸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无需说,他也知道了答案。

李琰不明意味地轻笑了声,“会有机会的。”

他踏出房门后,阿宓站在窗边望着他背影,总觉得公子和记忆中的人不大一样。

年岁约莫三十的蓝衣妇人在啜泣,她体格窈窕,虽年华不再,粉面含泪的模样更显妩媚。留侯带来的人都直了眼,心道怪不得侯爷一来就中了这妇人,眼神真是毒辣。

妇人是大房次子的遗孀,次子前几年因病去世,也没留下一儿半女。其妻守了几年寡,本以为日子能这样安静过下去,哪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留侯视线慢悠悠巡视了妇人全身,最后定格在她流泪的面容,缓缓道“本侯素知乔府家风严谨,但我朝并没有强人守寡的风俗,大好年华蹉跎于后院,也无人相伴,夫人岂不寂寞”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乔府几个小辈已经涨红脸握紧了拳,恨不得冲上去和留侯打一场。。

有人低声道“老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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