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悟了……皇帝是怕自己被气死,带着神医在旁边,也好在危机时刻保命吧?
大牢都是阴森恐怖的。
即便是单独关押太子的牢房,环境也没好到哪儿去。
太子一袭布衣,套在他穿惯了锦衣华服的身体上,起来格外别扭。
他蜷着膝,埋头坐在那儿。
狱卒敲了敲铁栏,“咣咣”声震得人心慌。
太子猛地抬起头来,他先是一愣,继而蹿跳起来,疾行几步,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有错,但儿臣绝不敢害您,不敢逼宫谋反啊!
“这一切都是误会!是他……是萧昱辰!是他让我们父子隔阂,生误会啊!”
太子痛哭流涕,指着萧昱辰,委屈控诉。
皇帝冷眼着太子,“都是误会?褚先生是误会,你包围怀王府是误会,你以淬了毒的暗器也是误会?”
“什么暗器?什么褚先生?儿臣不知啊!父皇,这些都是萧昱辰离间我们父子关系的把戏!”
“你住口!”皇帝捂着心口,“朕悉心培养你!打你出生,就立你为储!朕对你做的还不够吗?”
“父皇对儿臣很好……所以儿臣不可能骗您啊,儿臣是冤枉的!”
“罢了……”皇帝长叹一声,“今日是你我父子最后一次见面……”
“父皇!不要!您也知道,儿臣本就是储君!实在没必要铤而走险!
“但萧昱辰可不一样了!只要有儿臣在一日!他便没有机会!您宠他,纵容他,他反倒生出了大逆不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