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令人窒息的葡萄酒香味中慢条斯理吻着她,捻着她,吃着她,像在进行一场庄重又极富趣味性的游戏,一直到她浑身软得完全脱力,哭得眼睛红肿,求得嗓子都沙哑,才大发慈悲,将满身酒液的她重新抱回浴池,在热水冲刷下又深又重地狠狠要了她
殷酥酥要疯了。
她昨晚意乱情迷鬼迷心窍脑子犯抽,好像真的求了他不止一次
天呐
被窝里的殷酥酥羞到抱紧丝绸被,开始用力啃被子,像只蚕宝宝似的来回打滚。
费大公子何其明察秋毫,察觉听筒对面的沉默,他几乎是瞬间便洞悉沉默背后的深意。
费疑舟细微地牵了牵唇角,温和一笑,非常绅士而又温文尔雅地问“想起来了”
“”确实想起来了,好想自挂东南枝。
殷酥酥脸烫得快要失去知觉,窘到爆炸,再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语速飞快撂下一句“好的谢谢您叫我起床我起来了”之后便果断挂断电话,哒
嘟嘟嘟。盲音从耳畔传来。
费疑舟无声失笑,随手把手机放回办公桌,抬起眼帘一,满屋子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已经商讨
完毕,正毕恭毕敬,等顶头boss发话。
费疑舟高大的身躯懒洋洋往椅背一靠,环视一圈,儒雅又温和地笑道“讨论完了就发言吧。谁先说”
众人
一屋子高层你我,我瞧瞧你,皆是满头的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费总刚才那通电话是跟谁打的,都聊了些啥怎么电话打完,前一秒还冷若冰霜的大老板,这一秒忽然就变得和风细雨心情很不错
所有人都很困惑。
这种困惑一直持续到了会议结束。
散会之后,有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上总助何建勤,纳闷儿地压低声打听“欸,何生,咱费总今儿遇上什么好事了呀,这么开心。”
“这还用猜吗。”何建勤眼也不抬地说。
对方不解,惑然等他下文。
何生便向他,很随和地笑了下,说“能让咱们大老板这么高兴的,当然只有咱们的老板娘。”
殷酥酥是个岗敬业的好艺人,纵是再疲惫不堪,纵是再眼下青黑两股战战,纵是再像聊斋志异里被妖精的美色迷惑,精气被活生生吸干的穷生,上午十点整时,她依然准点儿到达了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
梁静要和节目组做沟通,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接到殷酥酥的电话后,她出来接人,到殷酥酥的第一眼,她便惊愕地瞠目,继而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劝告“别仗着现在自己年纪轻就不惜身体,好歹还是节制一点,你这状态,简直跟商纣王在酒池肉林里没日没夜纵欲了一个月一样。”
听见“酒池肉林”四个字,殷酥酥不由自主又想起昨晚的红酒事件,霎时脸微热,干咳一声,随便敷衍了梁静几句便进了摄影棚。
人红起来,遇着的人便都是好人,做任何事自然也都顺顺利利。
综艺外景在水上乐园,整个节目录下来,殷酥酥又是在水里和其他同行玩游戏,又是在水里和大家打水仗,玩儿得可谓不亦乐乎。
同行们如今知道了殷酥酥的背景和身份,对她的态度也完全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过去连正眼都不她的大腕儿,在录制现场朝着殷酥酥大献殷勤,又是主动搭讪聊天,又是主动索要微信,玩游戏时也明里暗里放水,确保殷酥酥的胜利率。
一天结束,殷酥酥收获了所有嘉宾的微信联系方式,成了这期综艺里当之无愧的团宠人物。
殷酥酥当然也知道同行们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但她也不太在意,开开心心上工,快快乐乐下班。
然而,乐极易生悲貌似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殷酥酥小姐借着录综艺在水上乐园疯玩一整天的结果,就是她当晚回到费宅便发起了烧。拿耳温枪一测,温度直达388,妥妥的高烧。
“听肺部没有什么杂音。应该只是受了凉,问题不大。”
主卧内,退烧药还没起作用,殷酥酥躺在床上,像只被霜打过的小茄子。身着白大褂的
家庭医生孙思奇收起了听诊器,转头向病床旁身着深蓝色西服的高大男人,道“先吃三天药吧。”
费疑舟微颔首,道“辛苦你了,孙医生。”
“费总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