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一众兄弟都在外面等着,见他出来后,纷纷上前关心。
“怎么样鸭哥,那两千万还有没有着落啊?”
“对啊,我们还等着分钱呢,怎么能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呢”
“她说什么老大就信什么啊?说不定就是骗老大的,是一个计策呢”
“我也觉得,就算真绑了老婆孩子,那没了就没了呗,女人没了再找,孩子没了再生,总不能和钱过不去吧”
这里的人每天和人命打交道,做着各种残害身心的事,百分之9999都是丧了良心的。
亲情友情爱情在他们眼里都不值一提,只有手握权利和金钱的快感才是真实的。
鸭仔捂着头,眼里迸发出一丝恨意。
他也是这样觉得的,他们做这行的,总不能被别人威胁一下就随便妥协吧,要真这么有良心,他们这个地方早就该不复存在了。
想当初他为了在这个地方闯出一片天,连自己爷爷被别人拎着脖子砍了都没眨下眼睛。
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崽子算什么……
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敢和德钦作对。
只能压下心里的烦躁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就别惦记那钱了,都回去睡觉吧,别来烦我”
今天晚上,温迎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女人不着寸缕的蜷缩在小木屋里,几个恶心的男人围在她身边穿裤子,系皮带,时不时的口出恶言。
裤子穿好后,他们伸手,像拎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扔进一个装满冰水的大木桶里,一下一下摁着她的头,在她濒临窒息时,又猛的拉出来,如此反复。
女人痛苦的瑟缩着身子,那帮人却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哈哈大笑。
温迎蹙眉想看清她的脸,却发现她的脸总是泡在水里,自己怎么也看不清。
画面一转,晚上的时候,女人又被关进了小木屋。
这次她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已经被撕碎得不成样子的白裙,这是小木屋里唯有且仅有的布料。
没过多久,白裙被她浑身血迹染红,趁着月光,温迎看清,她腰部以下的血迹尤为多。
好像,是她的下体在不断流血。
愣神的时候,女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柄刀,毫不犹豫的朝自己手腕割去。
动作快到,好像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留恋。
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染红满地,温迎心一紧。
她向前几步,想要救她,却又在蹲下身的瞬间,看清了女人的脸,愣了神。
那样一张绝美的,绝望的,毫无生气的脸。
……
原来,那个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