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妄早就出去将门关上。
自己靠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内容默默垂眼。
他以为温迎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江淮序。
原来也真心喜欢过吗。
温迎不语。
只是沉默看着江祁白。
似乎没有和他谈这些的兴趣。
只半晌后才无所谓道“你想说什么？”
“不要再继续伤害他”
“你可以不爱他”
“但不要再继续伤害他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恨他到这个地步，似乎不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就不罢休”
“但是温小姐，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被你折磨的余地了”
“他的人生已经在最好的年纪被你完全毁掉，现在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江祁白说着，似乎也想到江淮序如今的样子，眼里浮现一丝痛苦，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以为他说得够明白，也够让步了。
但没想到温迎还是说“江先生，我想你应该说错了”
“我从来没有伤害他，也没动手做过什么”
“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在伤害自己不是吗？”
“火不是我逼他放的，海，也不是我逼他跳的”
“难道他对我好，我就必须要领情吗？”
“为什么？”
她笑着，眼底却没有丝毫愧疚或自省。
那样观念扭曲又没有道德的话，如果是正常人说出来，江祁白会震惊。
但对于温迎，他早已经习惯。
他深吸口气“我不管你承不承认，但事实是怎样你我之间都清楚”
“有时候心理上的折磨远比生理更甚”
“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之后再做出这样的事，就算江淮序以死相逼，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温小姐，适可而止”
说完这些话，江祁言就站起来，默不作声开门，走了出去。
“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这句话好像不止一个人对她说过。
所有人都威胁她，适可而止。
但没人知道，温迎骨子里就有反骨。
越威胁，她越不惧。
黎妄在外面听完了全程。
哪怕江祁白离开很久，他也一直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