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庄清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他们再怎么说也是玄晋的子民,总不会与我为难,现在你的伤不是比较重要吗。”
靳焱垂眸看着她,轻声说了句,“我没事。”
说完便带着她往院内走,不厌其烦的说道,“与我们一同的两人,一位是太子学傅李贤,还有他的学生学士莫言卿,两人都是正学儒士,李贤身为太子学傅自然会有些傲气,你凡事不要与他计较。”
庄清一边听着一边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与他们置气的。”
这句话庄清在说的时候是真心的,但当李贤满脸怒气的对着她开始变相数落的时候,庄清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忍住,终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李贤没认出她是女子,但只因她入门后稍稍在众人落座前先行落座了便开始了对她的谆谆教导。
庄清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还在吹胡子吐沫横飞的李贤,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李大人,你的唾沫飞到我的脸上了。”
一旁紧绷着脸不敢出声的莫言卿嘴唇动了动,强忍着笑意,继续绷着脸看着他们,靳焱垂着眸,端起茶杯喝喝了一口。
“你当我愿意教导你?若不是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我玄晋的脸面,便是求我我也不愿多说一句,你虽为男子却生得这样油头粉面,若行为举止再不注意,不知要被人看轻到各种地步!”
李贤越说越气,实在不明白靳晟为何要将这样一个人派来同他们一起出使蛮南。
庄清看着他训起人来不依不饶的样子皱了皱眉,根本没有一点端庄的做派,心中对他的话更加嗤之以鼻。
“今后无论落座还是动筷,都不应是你当前,可记住了?!”
“记住了。”
庄清默念着刚才谢襄说的话,闷声应了一句,她全当李贤耳旁风,只因为记着谢襄的话才不与他计较。
李贤听了这一句之后才回到一旁落座下来,看着一旁的靳焱说道,“谢守卫,我也是为了玄晋的脸面着想,虽有越俎代庖之嫌,还望你不要介意。”
“无妨。”靳焱轻声应了一句,连眼皮都没有抬。
庄清委屈吧啦的看了一眼靳焱,靳焱侧目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太傅都是为了玄晋着想,您来得这几日对蛮南可熟悉些了?”
李贤没想到靳焱的话锋转得那么快,以为他要刺探他们这几日的作为,便说道,“我与言卿这几日已经将蛮南的大致情况了解了一些。”
靳焱放下茶杯,淡淡一笑,说道,“这便好,我与庄清初来乍到,对蛮南不甚熟悉,有些东西让玄晋人去置办不太好,便劳烦太傅了。”
李贤没想到他是使唤他当小斯,脸色变了变,但方才自己说的话也改不了口,嘴唇动了动,终究只能应下说道,“谢大人说的哪里话,举手之劳。”
靳焱点了点头,笑道,“辛苦李大人了。”